“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还想让政府分配婆娘?你咋不让政府替你养一家老小呢,全国打光棍的那么多人,比你们东坑村穷的地方多的是,怎么就你们村子出了人命,还是五条?分明就是你这个村长疏于职守!”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听不下去了,他是县政府派下来的驻村干部,大家称他于科长,村长当着省电视台的面胡说八道,抹黑政府,于科长哪里忍得住,面红耳赤地和村长理论。
往日卑躬屈膝的村长,现在腰板却挺得直直的,根本没把于科长放在眼里,嘲讽道:“你们当官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村里的情况我没反映吗?我哪年不往上反映,可你们做了啥?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让我一个人去解决这些破事,牛二那样的恶棍我敢管吗?晚上让他砍了脑壳都不知道!”
于科长又被噎了,设身处地地想,他也不敢管牛二那种狠人,可这个村长说话也忒难听了,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全赖政府工作不尽职,哼,这村长太鸡贼了。
“总之你别想推卸责任,村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身为村长肯定责任。”于科长悻悻道。
村长冷哼了声,“我是有责任,我也没想推卸,所以我引咎辞职,这破村长我不干了,你们爱谁干谁干,反正老子不干了。”
发泄完了后,村长也不管电视台的人了,黑着脸便走了。
电视台记者只得把话筒伸向于科长,只能采访他了,于科长连连摆手,不想接受采访,这又不是什么光采事,上电视倒霉死了。
宁霜每天除了拍戏外,就是看热闹,比拍戏好玩多了,不过说实话,村长这人虽然鸡贼,但他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有限,东坑村出了这样的事,不只是村长的责任,当地政府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到底还是太穷了,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虽然偏激,但也有一定的道理,希望东坑村的金矿开采后,能为这个穷山村带来一些改变吧。
至于牛二兄弟的四个妻子,她们也都是拐卖来的,本来丈夫对她们就不好,动辄打骂,虽然收敛了些,可本性难改,牛家几兄弟都很暴戾,而且根本没把买来的妻子当人,只当成了货物。
这四个女人虽然还活着,可她们都恨死了丈夫,得知丈夫还沾了人命,她们更不想留在东坑村了,可孩子她们却又舍不下,到底是连着血的亲生骨肉啊!
在破案后一个星期,四个女人已经走了两个,她们都舍下了孩子,独自离开了东坑村,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天不亮就下山了,发现她们失踪的是她们的孩子,总共五个,大的七八岁,小的才两三岁,孩子们哭嚎着找妈妈,看着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