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可是你求上来,说你要杀了路小优。”白落惜微微抬起下颌,目光扫过周遭,“你以为这里有人会听你说这些话吗?”
路雪儿紧抓着电话筒,气的额头泛起一道道青筋。像是随时都要把话筒扔了,转身就要离开。
见状白落惜抓着墨镜慢悠悠开口道:“我今天来找你,有正事要说。”
“你有什么正事?又想着如何害我吗?”路雪儿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神情,话语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白落惜神色动了动。
“无论你怎么想,这次我只是来给你递个消息。”白落惜面上闪过一丝嫌恶,仿佛不想在这里久留,“路远的事情,路小优已经知道了。”
路雪儿眼睛骤然瞪大,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如纸。
她握着话筒的手忽然一松,话筒砸到大理石上咚的一声。她顿时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抓起话筒,“不可能,不可能的。”
白落惜垂下眸,拿起手机。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半响后她抬起手机,“看看这是什么。”
路雪儿连忙贴近玻璃,脸颊都被玻璃挤得变形了。
“怎么……怎么会呢?”她瞬间大惊失色,整个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绝望,“路小优不,不可能查到我的。”
白落惜手指一动,手机滑回手心。
她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就算她还没调查到你,但你知道。既然他们已经拿到了护工的资料,说明她已经对护工产生了怀疑。”
“以君夜寒的能力,要找到那个护工轻而易举。”白落惜眼神如炬盯着她,“你觉得那个护工能顶得住不吐出你?”
路雪儿整个人陷入灭顶的恐慌之中,眼泪疯了般从眼眶中滚出来。
白落惜微微叹了口气,“我听说,白落惜和沈琛见了一面。之后她的情绪就崩溃了,现在还在君家昏迷着。你说她知道了吗?”
“她……”路雪儿嘴唇颤抖着,泪如雨下。
本就瘦弱的身子不住颤抖着。
白落惜手指转动着手机,眼珠动了动,“我猜想路小优已经知道了一切,但君夜寒还未必。”
“不然你绝无可能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但是路小优醒来之后你的下场,你能够想到吧?”
她口气极其平淡,但路雪儿却吓的血色全失。
“我……我不是有意的。”路雪儿带着哭腔道,疯狂地咬着自己的指甲,仿佛这样能够缓解她一星半点的恐惧感。
她只是恨,恨路远偏向路小优。
明明她才是路远的亲孙女,可是路远却和律师说起要把一半的财产留给路小优。听见这一切的路雪儿就站在路远的病房外,她无法控制自己满腔的怒意。
明明路氏都危在旦夕了,可路远却根本没有拿出半点钱来拯救路氏的意思。反而一心一意的只有他的路小优。
当时一怒之下她根本没有走进路远的病房,而是飞快的离开了。在那之后她就联系了路远的护工,那个女人看着面向憨厚,其实早年前偷窃过,根本不是个安生的人。
路雪儿从自己的迷恋者手中弄来了研究室里的一种毒,交给了护工。告诉她只要掺在路远的药里,注射给路远。
在那之后,她托人把剩下的钱给了那个护工。
总共十万块,就要了路远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