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罪魁祸首缉拿归案已经成为易清最想完成的一件事，她和韩润晅早就知道韩曦身后有一股力量，只是不管两人怎么查，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韩润轩也根本不敢放权。

他本想将自己的公司交给两个女儿，但是大女儿醉心设计，根本对他这个公司没有兴趣，韩曦倒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兴趣，可惜却疑点重重，让他不敢放手，于是事情便这样僵持着，一直到今天。

若不是韩曦今天被带到这里，他们夫妻俩估计这辈子都找不到答案。

夏月凉和傅琛跟着警员重新进了一间审讯室，本以为会看见韩曦，却没想到看见了另一个老熟人，里面坐着王文芊。

褪去平时的温婉，王文芊脸上的怨恨和不甘心展露无遗。看着这样的王文芊，夏月凉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不知道以前到王文芊是不是这样子，但现在到她，看起来确实是罪有应得。

夏月凉轻轻地皱了皱眉，只是看着王文芊，没有说话。

“怎么？傅夫人现在看见我这样子心里很开心吧。”她嘴角带着讽刺的弧度，既是自嘲，同时还不忘恶心一下夏月凉。

“你要这样想谁也拦不住，”夏月凉这些年也是个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无论是口头上还是行为上，她都不会再允许自己像以前那样软弱，逆来顺受从来都只会带来更多的不公。“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哈哈，”王文芊仰着头大笑两声，再次看向夏月凉和傅琛，眼里只剩下怨毒和憎恨，“是啊，是我咎由自取，我最不应该的就是爱上傅琛，不是吗？”

话题一下子扯上傅琛身上，夏月凉这次的眉头皱起就没松开。听杜宛临说，当年芊芊和傅琛确实有过一段情，他们之间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情之一字，最难懂。

“芊芊，当年你回来之后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没有可能。”傅琛有些烦，这句话他都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反复重复一件事情，会让人觉得厌烦不已。

王文芊红了眼眶，情绪有些不受控制起来，“你多潇洒，傅琛，你欠下的情，就一句我们没有可能，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就可以撇得一干二净吗？你知道我为了你都做了些什么吗？你又知道我失踪都五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吗？”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你不喜欢我了，你心里只有夏月凉一个人。我恨你傅琛，我恨你。”

王文芊歇斯底里地叫着，她的情绪已然崩溃，如今把傅琛扯进来，除了让她得到报复的快感，同时她也是想拉着傅琛一起坠入地狱，让他永远活在愧疚与自责中。

“芊芊，以前你有机会回来的。”傅琛长长叹出一口气，语气里弥漫着悲伤，若是那个时候她选择了离开袁杰的控制，说不定他们真的会订婚，然后他会为了家族的事业选择联姻，毕竟在没有遇到夏月凉之前，和谁结婚对傅琛来说都无所谓。

只不过是多一个人一起生活而已，大家还是能够互不干扰。

歇斯底里的王文芊听见傅琛的话，停下了哭泣，瞳孔晃动两下，闪烁着避开了夏月凉和傅琛的目光，无力地坐回了凳子上。

她颤抖着唇，“你，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