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万川河在屋外惨叫一声吓到了洛长歌,赫连玄墨觉得自己和他的小千儿甚至可以在屋里腻歪一天。
其实这已经不是万川河第一次惨叫了,只是昨夜洛长歌睡得死死的没有听到。
万川河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再加上那叫声让人听起来也确实够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所以洛长歌听到后不禁往赫连玄墨怀里缩了一下。
下意识的动作却让赫连玄墨眸色沉了一分。那个该死的凡人居然把千儿吓成这样。
“师傅。”洛长歌躲在赫连玄墨的怀中抬眼望着他:“是万川河吗?”说起来她倒是隐隐约约记得昨晚师傅好像让流风把他的手给砍了。
“想去看看吗?”赫连玄墨笑道。
所谓的默契就是不需要太多言语明示暗示,单单只要她的一个眼神自己就能懂她所有的意思和希冀。
哪怕很多时候甚至连洛长歌自己也不清楚她想要什么,可赫连玄墨却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心思理清然后把最好的选择摆在她的面前。
几百年前,宁御千就曾经无奈的对着赫连玄墨说:“师兄,你真的要把我宠坏了。”
“嗯。”洛长歌点点头露出甜甜的笑。
真不愧是师傅,什么都瞒不过他。
“不过我想,流风和踏月应该和那个凡人聊了一夜,你出去的时候不要吓到。”赫连玄墨躺在床上悠悠地说道。
看看他那云淡风轻的态度,若是不了解自家师傅的话她甚至都要当真了,可师傅这个人是那种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依旧可以面不改色坐着喝茶的存在,‘聊聊’二字说起来轻巧,但到底怎么个聊法,她可就想不出来了。
洛长歌打开门的那一刻,虽然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看到碎玉阁外院子里的景象的时候,洛长歌还是愣住了。
这哪是在聊天,这分明就是在严刑拷打!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折磨万川河。
看着洛川河被倒吊在院中的落梨树上浑身没有一个好地方,这一刻,洛长歌甚至觉得北辽国最残酷的刑罚也比不过万川河所受的折磨。就连她这个看的人都忍不住脊背一阵凉意。
万川河被绑在落梨树的树干上,但是将他固定在上的除了腰间那根似有似无的绳子之外,他的身上还被钉了四根落梨花枝。这些花枝活生生的穿过了万川河的肉体将他死死地按在落梨树上。
他的身体现在没有一个地方是能看见肉色的,全是殷红殷红的血迹。
单是想想她就觉得头皮疼。
“千儿,你醒了?怎么样你的伤不要紧吧。”
原本坐在石凳上优哉悠哉喝茶的踏月在看到洛长歌的那一刻立刻凑了上来随即委屈道:“我昨天是想守着你的,可流风说你受了伤,赫连玄墨在给你疗伤,不让我打扰你们,所以我才在这里给你报仇。”
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