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想错了?
洛长歌沉默良久,许久之后才淡淡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当时并没有将他杀死。”
“那就更不可能了。”配合自家主人很仔细地又将那日的情形回忆了一遍,踏月才开口道:“我记得当日你将无名剑刺入了篱鸢的心脏,要是别的剑说不定他还有可能活着,但那是无名剑啊,他不可能还活着。”
当时自己就在阿千身边,他是亲眼看见无名剑刺入篱鸢的胸口,亲眼看见他胸口的血止不住的涌出连那落月坡的夕阳都染成了血红色。
不过那个人到最后却只是傻乎乎的说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也当真是可笑。
再说,当日篱落已经派人将篱鸢的尸体领了回去,魔族大丧三年。
赫连玄墨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当日阿千绞杀篱鸢他并不在场,单手但是他倒是记得在传出消息时就连他自己都惊讶了。
当时,谁都没能想到篱鸢会死在阿千的手上。
虽然那个时候全天下都将阿千作为英雄来敬仰,但是他们几个却知道当年的阿千并不具备杀死篱鸢的能力。
当时的篱鸢实力应该与自己差不多才是,又有一方上古神器在手,阿千如何能那么轻易的将他杀死?!
现在想来,百年前的很多事似乎都存在疑点。
“如此说来,大家都是见过篱鸢的,那若是见了他是不是就能一眼认出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洛长歌自然不满意便继续追问道,只是她的态度却让周围的人也好奇起来。
那个人对她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存在,在她杀了他之后便再没提过他的任何一句话,怎么今日一醒便突然问起他的事?
这次遇袭,和篱鸢有什么关系么?
“千儿,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好端端的提起那个人来千儿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心思单纯如踏月都已经看出千儿的思虑更何况是床边坐着的那个只手遮天的男人了。
“没有。”洛长歌低笑一声,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会有如此荒唐的怀疑,这个想法单单是在她脑海里出现就已经够狗血的了,她要如何说给他们听。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经历的事情已经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所以现在的她对周围的一切都疑惑起来。
青禾不过是府上的小妖奴,她的真实身份却是妖族的大护法。
碧烟本是陪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她的真实身份是经历过上溪村屠戮存活的半妖。
洛瑶梦受意外受了魔族的黑气,稀里糊涂的成了叛魔。
采薇居然是藏在府上伺机报复的魔族。
一切都是假的。
看似风平浪静的并肩王府似乎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这让她多少有些迷茫。
“此前,篱鸢一直以面具示人,所以即便是遇上他,若非他身边亲信怕是也难以辨别得出。”知道她一定是猜到了什么,所以赫连玄墨便尽心给她解释,他并不需要对她刨根问底,因为自己只要看她的眼神便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她在怀疑篱鸢的死亡,而且很明显,她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应该是认识的人。
“算啦,反正我就是随口问问。”这个想法还是太扯了,也许一切只是巧合而已。不管如何,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亲自问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