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好像从未告诉我,我现在的拥有的魂魄,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按理说自己的魂魄应该在其余三位王将手中才是,他是如何得到的?
“当年我曾答应过你父亲,这些事若日后你追问起来,一定要由他亲口告诉你,所以,还是等日后他来亲自告诉你吧。”当初在寻到救她之法后,自己和那个人就已经将日后所有的可能全都想了个遍,小丫头的问题自然也全都考虑在内。
“哦。”听师兄如此说,宁御千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点点头,师兄虽什么都没说,但至少他的态度已经说明,老爹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好了,回去吧。”
说罢,赫连玄墨一手揽住宁御千纤细的腰肢,两人不紧不慢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归家的路上二人头顶一抹斜阳,此时,连风都是轻的。二人步调一致,宁御千步子迈得略小赫连玄墨便耐着性子等她,这是几百年的生活里练出来的默契。
逍遥山,碧空殿。
“师兄,你为什么不信我?”
“师兄,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信吗?”
自宁御千与赫连玄墨被他赶出逍遥山之后,苏扶卿便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失眠。他只要一闭上眼,眼前便浮现出那个当年站在无望崖边上身着红衣的女子,那女子站在悬崖边上满脸皆是绝望的对着自己质问。
那个时候,自己说了什么来着?他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不过想来也就是些什么“妖性难驯”一类的话吧。
从她走后,他便一直在想,她到底要自己信她什么呢。
自己也曾经对她深信不疑过,不是吗。这种莫名而来的愧疚时时折磨着他,让他苦不堪言。
明明错的是她,可为何,现在却是自己在承受这些。明明将她赶走了,为什么自己还要愧疚呢?
原本在聚灵修炼的苏扶卿在想到这些之后心便乱成了一团乱麻,猛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洁白如雪的衣服上面顿时染上了朵朵血梅。
“师傅!”候在一旁的墟落赶紧一杯热茶端到了师傅面前,顺便将一件外袍披在他身上。
“师傅,您怎么样,您还是休息一下吧,这样熬下去您身体会垮的!况且,上次三师叔在桃成蹊与您对决之时将您伤了,您的伤……”
“我无事。”没等墟落说完,苏扶卿便打断了他的话,“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如今篱鸢醒来,他已经开始对灵界出手,我若是不加紧修行,日后该如何与他对决?又如何解得了百年浩劫。”
“师傅,不然,咱们将二师叔与三师叔叫回来吧,只要您下令,他们一定会回来帮您的。”两位师叔离开以后,逍遥山守护天下的重任便全由师傅一人来扛,一个人扛起三个人的担子,师傅这一百年来过得实属不易。
“不必。”苏扶卿调整好气息,眼底闪过一丝冷漠,“妖族近来可有什么动作?”
“妖域还是由妖族大护法守着,三……宁前辈与二师叔从逍遥山走后便去了西城,如今还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倒是宁前辈前几日遇上了篱鸢,也是她第一个知道魔王回来的索性并没有被篱鸢所伤。”
“她这是想找回自己的魂魄。”苏扶卿冷笑一声,她果然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要寻回她的东西好伺机出手吗?
宁御千……宁御千。
“墟落,扶我起来,去静心池。天下灵士与魔族之间这一仗早晚要来的,我得快点突破灵级才行。”
“师傅,宁前辈那边咱们不管了吗?”
“暂时不需要。”苏扶卿在墟落的搀扶下慢慢走出碧空殿,殿前落梨树数百年如一日的立在那里。
当初请四王将分她的魂魄时他就已经看出来,这三个人虽打着拯救苍生的旗号,但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目的。
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会如此轻易的就将她的魂魄交出来。
所以,宁御千想要集齐她自己的魂魄,怕是要费上一段时间了。而这段时间,自己就先去处理魔族的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