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没。”卧房之中,赫连玄墨给宁御千输送真气完毕。
他将他的小丫头揽在怀中柔声关切着,声音温柔的像是害怕惊扰了她腹中的胎儿。
宽阔的臂膊之中,他给足了她挣扎的空间却丝毫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她不说话。
“生气了?”赫连玄墨叹息一口随即说道:“赫连白城通知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身受重伤,我若不出手她定活不过第二天。”
“所以,师兄你倒是好心。”宁御千轻笑一声,脸上多少有几分疏离。她还在妄想着如何从他怀中逃出去。
她之所以笑并不是因为原谅他了,相反的现在他这一解释她反倒更加生气。毕竟,赫赫连玄墨的脾性宁御千是知道的,他并不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能让他出手相救的人一种是他认为此人还有价值在,另一种便是他认为的自己人。
而篱蘅虽是魔族公主,但这些年她在魔族混得并不如意,所以她一定不会是第一种人。
“她中了往生蛊的毒,我本想用极云山的仙草救她然后就去寻你,只是我没有找到。”
“我知道。”她点头应了一声,“当时我在山上。”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而一旁的赫连玄墨亦是如此。他不傻,自然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当时她被困在极云山的时候,自己正在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奔波,这叫她如何接受。
所以她应该生气。
“别多想,我救她不过是因为百年前你走之后,她曾经救过我。余下的我日后再跟你解释。”赫连玄墨将宁御千抱在怀中慢慢解释给她听,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自己还是要解释清楚的,毕竟这件事是自己没处理好。
“所以,你是打算以身相许作为回报吗?”这丫头虽然平日里像只小白兔,但若是真生气起来那可就谁哄也白搭,这怼死人不偿命的功夫倒是她最得他们师傅的真传。
“我的一切不是早就给了你吗?阿千想让为夫再拿些什么给旁人呢?”说到这里赫连玄墨环着宁御千的手不自觉又紧了几分,他将整张俊脸埋在宁御千的颈间细细摩挲着,声音低沉又温柔。
她的发间还是那股熟悉的香气,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
他的人他的心连带着他的这条命早就交到这丫头的手上,这辈子就再也拿不出半点真心来施舍给别人。
贪婪地享受许久之后,赫连玄墨才又溺宠道:“好了,不许胡闹。”
“我没有胡闹!”怀中,宁御千依旧努力想要挣脱开赫连玄墨的怀抱,“你了解我的,我们妖对待感情都小心眼。若是再有一次,我便不会再信你。到时候,我若是做出些什么事来你可不要怪我。”
“你会怎么做?”他欣赏着怀中气鼓鼓的小包子脸上笑意渐深,对于赫连玄墨来说,怀中这个人再怎么折腾他对于他而言那都不是受罪,那是他可以独占的美好。
“我……我会回北幽,然后一辈子躲着你不见,嗯,要是我再生气些,说不定我还会带着你的孩子改嫁,让他叫别人父亲,从小便教他恨你!”她所能想到的最毒的方式,不是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就只是躲着不见他而已。
只是,这个法子对付赫连玄墨绝对是最致命的。
“你敢!”将她重新揽回怀中,她若是想折磨他哪里用的着这么麻烦。对于赫连玄墨而言只要宁御千不理他那已经算是酷刑,根本用不着后面的这些。
只是,他才不会告诉她这个秘密,不然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变着法子的折腾他。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他们二人自幼一同长大,所以他应该知道若是逼急了她,自己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
他们妖族痴情至此,容不得感情里掺杂着一点点的杂质。她这个妖王更是如此。
“你若是敢离开我,天涯海角我都会将你捉回来然后打断你的腿,再将你时时锁在身边。”他眼中寒意渐浓,即便只是个假设他也不许她说离开他这样的话,“再者,我的女人,你觉得灵界有谁敢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