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对面这个人偏偏是没有心的。
所以,即便篱蘅在自己眼前眼泪决堤双目猩红赫连玄烬的心都始终没有动摇片刻。
“君上,你,你不能杀我的,咳咳!”
“不能杀你?你以为我杀了你魔族会为你一个叛徒报仇?!”可笑,自己杀死她简直就和杀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对于赫连玄烬而言,杀一个篱蘅从来都只有愿不愿意,而不是能与不能。
“你不能杀我的,君上。神皇神皇说让你保护我!”
“住口!”赫连玄烬怒斥道:“你招惹宁御千还不够,现在竟然编排起我的父皇来了?!我父皇是神界之王,他怎么可能让我保护你一个魔族!篱蘅,你是找死吗!”
很好,看来自己就该刚才就掐死她,就是因为太仁慈这才让她有机可乘,才让她竟然敢有胆子玷污自己的父皇!父皇是他最尊敬的人,他绝不容许一个魔族来编排他!
他眼中的厌恶恨不能顷刻就溢出眼眶,这样想着手下的力度又不由得重了几分。
“是是真的!”篱蘅已经无法呼吸,在他手里她已经无法呼吸,甚至连双目模糊起来,对面这个男人明明就站在自己眼前可在她眼中却是连他的模样都看不清,他开始变得很远很远。
短短三个字她说得无比艰难。
不过篱蘅依旧伸手颤巍巍地贴到自己的胸前。
“还想抵抗?”赫连玄烬不屑冷笑一声,看她这个样子像是想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只是她努力了很久都没能成功。死到临头了还想拿出暗器和自己拼命么?
赫连玄烬如此想着,他听父皇说过,世间生灵在临死的时候大抵都会拼死抵抗或是恳求对手放过,明知不敌他们大抵也会存有一丝侥幸。
父皇说过,魔族之人从不知气节为何物,所以他们在遇到生命危险时一般都会低声下气的求对方宽恕,而宁御千,当年她在无望崖被灵界修士围攻的时候,却在临死前还将围攻她的修士全部杀死。
“我说的……是真的!”
正在想着,篱蘅却不知何时已经在怀中拿出一枚玉坠,她的手比先前抖得更厉害脸色都已经变得煞白。将这枚小小的玉坠从怀中取出用尽了她所剩全部力气,但她也知道,此物只要拿出任凭他再怎么想杀了自己那也是徒劳。
因为给她这枚玉坠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皇赫连帝!她没有骗他!
果然,在篱蘅将此物举到赫连玄烬眼前的时候他瞬间便僵在原地,虽然他的手依旧放在篱蘅的颈上,指节深深陷入她的肌肤中,可那逐步加力的动作却已经停下。
这是,红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