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千,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踏月小声嘀咕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阿千不是嘱咐了青安去找落山吗,现在落山死了,莫非是青安所为?
“不知道,一会儿看看再说。”宁御千摇头,自己没有让青安杀落山,青安这孩子又极为听话,说不让他动手他应该不会自作主张的动手。
回去的路上,篱鸢和他的随从们走得急些,宁御千和踏月则悠哉悠哉的跟在几步之外的后面,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人。
“你还是小心点好,我看篱鸢身边那个手下的脸色,这件事多半又会扯到你身上。”
“嗯。”宁御千点头应道,继而无奈轻叹一口气道:“踏月,你说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不好,这是不是就是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想要清净清净怎么就这么难?!
在赶往事发地点的路上多少她也听了一点,这次出事的地点是水牢,落山不知因何原因出现在水牢,后来又不知道被谁杀了,被人发现的时候他死在了篱蘅的牢房中。
一行人赶到的时候水牢的狱官们早已经在肖烟的指挥下将落山的尸体从出事的地方抬到了水牢门口,一个将军级别的大将死在了自己族中的水牢里,还是死在了废公主的牢房中,这件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被传得人尽皆知。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其中也不乏一些好事的老熟人,比如肖烟。
“他怎么在这?”人群中踏月第一个看到了肖烟,他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印象,所以一看到他踏月就蹙起眉头心中生出一股警惕。
“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肖烟应该是篱落的亲信吧。”相比之下宁御千则从容了许多,目光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审视一遍,肖烟在场,他的不远处就是跪在地上被镣铐束缚住的篱蘅,于是她顺间便明白过来。
怪不得说这件事与自己有关呢,看来是真的了。
只不过他们这次又要用什么法子她一点都不关心,相反的,让她更关心的是话说这篱蘅怎么才几天不见就已经落魄成这个模样了?
她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除了些污秽之物外就剩下不知道从何处沾上的血迹,昔日里总被她佩戴满金银玉簪的头发如今已经乱成一把草,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要不是她那张脸让自己过于印象深刻,说不准自己都会认不出她来。
难怪她一直怕水牢,看来这几天她受了不少罪。
也不知道篱蘅现在这个模样若是被那人看了会是什么反应,他会生气么,还是会找篱鸢的麻烦又或者直接将这水牢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