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行了行了我以后不插手就是了。”
“我凭什么再相信你!”
“魔君殿下,你可想好了,我若是伤着你说那丫头若是看见了会怎么想?你说她会不会生气?她一生气了会不会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可要三思啊。”
老者脸上依旧水笑意横生,动手,尽管动手啊。
呵,他才不怕篱鸢动手。
毕竟他只要还带着这张面具就足以说明那丫头在他心中的位置,他若是真的不在乎那丫头的情绪大可以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将一切都公之于众,连这样一件小事都不敢做,还说要杀了自己?
就凭一个痴恋宁御千几百年的他?
果然啊,一个情字误终身。
就是为了这个字,累了苏扶卿,赫连玄墨和宁御千逃不掉,他篱鸢也一样逃不掉!
现在想想,还是他们的父辈更难对付些,除了宁静和之外,其余几位的父王哪一个不是狠厉无常,他们何曾被人抓住把柄过?
不过他们谁能想到,做老子的心狠如铁,而他们的儿子却全都为情所困。
果然啊,人还是不能活太久的好,不然熬到身边所有人老的老死的死闭关的闭关,休战的休战,自己也就只剩下跟些小辈在这里凑凑热闹了。
“再有下次,我绝不留你!”果然,他最终还是松了手。
就算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自己也不能在此时杀了他啊。
“对了,篱蘅呢,你打算如何处置?
“杀害魔族将领者,其罪当诛。”说完,他便转身离去。自己决不能在这里待太长时间,否则就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这样的话,还真能说得出口。”宁御千杀了他魔族多少人,他还不是乖乖跟在人家身后,在这里这么久了也不见他对她说一个“其罪当诛”。
果然,到底是些年轻人啊。
年轻真好。
自己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来着,活了太大岁数他早就记不清楚自己原先是什么模样了。小悟啊,走出来的太远,我已经记不清原先的我是什么模样啦。
倘若来日黄泉下相见,你还能认出现在的我么?
连自己都认不出了,想必,再次见面她应该也会认不出自己了吧。
“嘶,”一想到篱悟,他的心中便泛起层层涟漪,刚才被篱落摔在地上他的手刚好按在茶杯的残渣上在掌心划出一道口子却浑然不知,直到他用力握拳的时候伤口裂开这才倒吸了一口气。
低头一看,原来伤口已是极深,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到地上。
“咳咳。”刚才他用的力度不小,没有灵力的自己如何能抵挡得住,刚才那一下自己体内的气息全乱,还是赶快调息一下的好。
遗鹤仙坐回床上,正准备闭目养神却在一瞬间一双眼睛突然瞪得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