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尧点头:“可以。”
他侧身吩咐一句,立即就有人去办了,随后他说:“要脱离薄家也不是说两句就能办成的,既然还要等一会儿,就坐下喝个茶!”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顾安西去他办公桌拿了笔记本,插了一块芯片进去,想找到薄老爷子的位置,但是追了半天还是没有追成。
她抬眼,朝着薄年尧摇了摇头。
薄家家主自然是十分沉得住气的,只点了下头表示知道,这时门口又进来一人,不是旁人,是薄景深。
一踏进门就笑了笑:“这是怎么了,气氛这么严重。”
薄夫人没有好气地把话一说,薄景深看了看顾安西,又看了看那七八个人,又笑笑:“要脱离的话,是要把账算清楚的。”
他向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此时明显地帮着薄年尧说话,不由得让旁人一凛,难道薄家还能起死为生?
不可能的,他们可是听说了,除了老爷子在薄情手里,薄情还和南非那里勾上了,如果熙尘回不来……或者是回来了也没有什么用,他们和薄家切割是明智的。
他们要走,没有人拦着,后来几个财务师一起来了,特别是最大的那个风眠过来,一阵计算,最后不但把那七八人在云熙的股份抹零了,还清算出一些账来,要他们把钱补上再走。
那些,可是几千万级别的,让人肉痛得很。
那几人,脸色阴沉得很,厚着脸皮说:“年尧,我们都是跟着你好几十年的,你现在就任着这小女娃这样对我们?”
顾安西冷笑:“说话前,先看看自己,你们现在是背叛薄家,不是薄家对不起你们。”
那人又看着薄年尧:“年尧,你怎么说?”
薄年尧沉着声音:“家里的事情,我都放手给安西了。她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那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几个人一合计,还是觉得脱离薄家来得合算。总比将来被薄情一锅端了地好,于是都表示把账亲了以后和薄家没有关系了。
顾安西让几个财务师把手续办了,现场让他们把支票签了,这才放行。
临行前,那几人自然是不高兴的,“年尧,你这样纵着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女娃,薄家迟早要败在她手里。”
顾安西上前,冷声说:“现在你已经不是薄家的人了,还不快滚!哪有你说话的份。”
那人特别地羞愤,还想让薄年尧训斥这个不知道尊重长辈的丫头,顾安西却是叫了家里下人:“把这几个人赶出去。”
“你,你敢?”那人瞪着她。
但是思园里的下人,一个个壮得和牛一样,两个人一夹就把那人拖出去了,另外几个人也夹着尾巴出去。
现场一片安静。
薄年尧去沙发那里喝茶了,薄锦和薄夫人也去一旁谈天说地。
顾安西小小的一只,背着手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看着剩下的十五人。
那十五人屏住呼吸,生怕这个小阎王点到自己的名字。
顾安西站定,十分温和地笑笑:“大家不用紧张,今天大家来是商量救老爷子的事儿的,是求大家办事的,不是要对付大家的,刚才那几个不想留在薄家所以他们走了,剩下来的都是薄家的至亲骨肉,对至亲骨肉,薄爸爸向来是很关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