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曾抛弃自私与懦弱，并肩作战，苦熬等待希望的来临。

然而，希望越大，当绝望来临的时候，越是让人无法接受。

“哈哈哈……什么天道继承者，什么帝君，全都是骗子，没有人会来救我们……我们死定了……”

“老子不打了，喰鬼，你们不是想吃了老子吗？来啊！”

“墨青山……不，墨前辈，我想跟你去苍穹之门后，求求你带我一起去吧，我愿意给我你当牛做马！”

“我不想死……为什么我们这个世界非要毁灭……是因为【永夜圣皇的诅咒】吗？那个七煌，为什么要来我们世界，如果他从没来过就好了……”

……

耳边充斥着哭声，咒骂声，哀求声。

墨青山的视线扫过持剑围在他身边的逍遥门五人。

“听到了吗？人类，就是这样一种懦弱又自私的怪物。他们自己造成了【永夜圣皇的诅咒】，如今却想把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这些废物，有什么好救的呢？死光了，不是更好吗？”

云若寒淡淡道：“你不必跟我们说大道理，人性是怎么样的，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冷羽沫有一个卑鄙无耻的父亲。

云若寒与落雨从最残酷的蓝氏宫廷斗争中厮杀而来。

秦酒从出生开始，就被人做成了傀儡。

慕颜从演武大陆上一路杀上来，期间经历的生死坎坷，数不胜数。

凌宇笙为了逃避少年时受过的伤害，甚至扭曲了自己的性别，一度将自己当做女子。

更不用说，被当做红尘劫杀宿体的小师叔。

他们逍遥门一路走来，曾见识过世间最极致，最让人作呕的恶意。

这些恶意，往往还打着道貌岸然的旗帜。

在修真大陆上，他们被打成魔族，四面楚歌，连师父石青死在眼前都无法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