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恒，我记得这个鲨鱼池子是你让我加在这艘游艇上的吧？”

顾战霆淡淡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情绪，但却给人一种迫人心神的力量。

钟瑶瑶抬头看了一眼顾一恒，顾一恒一动不动，好似聋子一般。

她心里惨然，顾一恒这是放弃自己，准备赴死了。

“你跟钟瑶瑶是什么关系？”

顾战霆蹲下，伸手捏住顾一恒的下巴，盯着他问。

“我跟他没有关系。”

没等顾一恒回答，钟瑶瑶抢先道。

顾战霆扭头阴戾看了一眼钟瑶瑶，钟瑶瑶立马把头低下。

“她只是看我可怜，救了我一命，除此之外，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迎着顾战霆的疑虑眼神，顾一恒有气无力回应，“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在后面操控的，赫拉是我杀的，康纳是我指使的，缅甸跟你通电话的那个人也是我，就连那南宫家族也是我怂恿的。”

“很好！”顾战霆一把甩开顾一恒的下巴，站起来命令道：“扔下去！”

叶老板连忙朝手下使眼色，其中一个手下掏出匕首就在顾一恒腿上划了一刀，裤子开了一道口子，口子下的血汩汩往外冒，接着那手下又连续在顾一恒腿上、胳膊上，肚皮上划了几刀。

过程中，顾一恒不吭一声，被推下水被饥饿的鲨鱼啃咬时，既不挣扎，也不叫喊，像一具没有感觉的尸体。

钟瑶瑶面色平静，心里却是疼痛难忍，但此刻只能忍着。

顾战霆抿着嘴，眼底满满的都是愤恨，他没想到顾一恒做了甘愿赴死的决定，问也问不出什么。

也好！

“捞上来，推下海！”

顾战霆不想费事折磨了，决定送他尽快走，折磨他也是折磨自己。

叶老板的手下下水把顾一恒捞上来，拖向甲板。

顾战霆静静的望着甲板上的一条血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赶紧结束吧，现在他只想尽快治好安景的失忆。

“噗通！”

顾一恒被推下海，钟瑶瑶不敢看，但在声音下，她的身子不住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