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要覆灭了谁(1 / 2)

皇宫

“老臣叩见皇后。”庄韫刚屈膝,既被皇后扶起。

“国丈请起。”

“谢皇后!”

“父亲,坐吧!”

“是!”

庄韫在下首坐下,钱嬷嬷即刻把茶水送上。

皇后坐在主位上,看着庄韫脸上的疲惫色。皇后眉目微敛,忧心,关心道,“父亲身体可还好?”

“皇后不用担心,老臣身体尚可!”

“父亲要好好保重身体。”

“皇后放心,老臣身体无大碍!”

皇后的关切,关心,庄韫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里却没有多少温暖欣慰之福

她为后,他为臣。父女间的感情,就注定没有了那份纯粹。

皇后不想他早死,跟父女情意或已无关。不过是完全出于自身利益!

太子还未登基,庄家这棵大树还不能倒,他还不能死!

待到太子登基,皇位坐稳,皇后心落定。那么,他这个父亲的死活,也都不再重要了。

高处不胜寒!位越高,情越淡。

权势和情意总是难两全,早已习惯。习惯到连一丝伤感都生不出。

“骅儿的丧事怎么样了?可还顺?”

“是!”

庄骅死之后续……沉默!

庄骅入宫要对禀明什么。皇上对此一句没问。

庄骅突然被刺杀,庄家在其中是否做了什么?被怀疑,庄韫也未曾试图澄清或解释什么。因为多余!

皇上对庄家的不容,已是显而易见。当帝王已用不到你,对你已不喜。那么,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是错。

澄清,是掩耳盗铃。

解释,也不过是心虚。

所以,各自心知肚明的沉默着。

“顺利就好。父亲也不要太伤怀了!”

“是!”

伤怀?

庄骅死,除了庄大奶奶之外,庄家恐怕没一个人伤怀的。

“父亲,今日请你入宫,女儿有一件事儿想问问您。”

“皇后请。”

“曾皇上赐給庄家的宅子总是无故亡人,父亲可查出了什么结果吗?”

(庄家旧宅被湛王一把火烧了。皇上又赐了庄家一个宅子。只是那宅似乎是凶宅,因为不出十总是要死一个人。最后不得已再次搬离。)

听到皇后的问话,庄韫第一反应是稍疑惑。皇后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不过,既问必有缘由,不会是无缘无故。

庄韫摇头,“没查出什么。”

皇后听了,继续道,“当时因为总是出事儿。母亲可是有请人过去看过?”

随着皇后的问题,庄韫心逐渐下沉,“是请人过去看了!”

皇后听言,转头看向钱嬷嬷。

钱嬷嬷会意,走到内殿,少时拿着一个卷轴走出,打开,置于庄韫眼前。

“父亲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一身僧袍,一支拂尘,满头白发,满脸沟渠,慈眉善目,眸色宁静悠远,一年逾七十,精神烁烁的老尼!

看着画像上的人,庄韫心开始发沉,面色却是如常,淡淡道,“是她!”完,抬眸看向皇后,随意问,“娘娘在何处看到她此人了?”

“在皇宫!”

皇后一言出,庄韫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暗色。

皇后看着庄韫又补充一句,“是湛王带她过来的。”

话落,静!

静的让人心不安。

良久,庄韫开口,声音平稳,“不知湛王爷带她入宫是为何事?”

皇后没答,反问,“父亲,我想知道那僧尼看过那宅子之后,是怎么的?”

“她只,搬离祸自了。其余什么都没讲。”

“这样吗?”皇后垂眸,眉头皱起。

“当时我不在府内。你母亲是这样告诉我的。”

庄韫的话可以怀疑。可是庄老夫饶话,还是可信的。

皇后听了,抬眸,莫测道,“可是,今那僧尼却对皇上言:庄家当时之所以总是出事儿,是因为压不住那宅子的势。”

“什么意思?”

“那一处宅院不是凶宅,而是极致的贵地。圆地方,皇宫龙气蔓延。而那里是紫气笼罩,堪为龙之翼!”

“所以呢?”

“所以,那里只有真正的真命子,或龙之子才能镇住。”

皇后话出,庄韫已然明白了什么。

真命子,龙之子!

如此,最合适住在哪里的人,除了太子怕是再无第二个人了。

云紘被立太子,被封储君。将来继承大元帝位。这是明面上要走的程序。可最后他是否称帝,却是不一定。最终还是皇上了算。可是……

太子若真的住到那所谓的极贵之地。那……等同是被放在火上烤。

老认定的子。是否意味着连皇上都动摇不了!

看着那定的帝王日益成长,强大。皇上如何能忍的了。

而在皇上眼中,庄家和太子从来都是一体的。如此……

湛王云珟……

他这是要逼着皇上毁了谁?

他是要皇上直接灭了太子?还是要皇上动手斩断太子羽翼,覆灭了庄家?!

庄韫眼帘垂下,掩住眼中一切情绪。

湛王府

湛王从外回来,看着窗户上那昏黄的烛光,还有那一抹晃动的纤细身影,湛王眼底溢出点点柔色。

这个时辰了,这女人还知道等着他。湛王感觉甚是不错!这几日积攒在心里的不爽快,总算是平缓了不少。

凛一走在一侧,看着自家主子舒缓的面色,还有那微扬的嘴角。心里无声摇头:主子现在真是越发的好哄了。

下午出门的时候,还是一张‘回来一定要王妃好看’的表情。竟然跟他曾经的姨娘处的一团和气的。想起,满心不愉。

可现在,刚走进院门,看王妃在等他,马上什么都忘记了!

湛王轻轻推门进去,凛一伸手再把门关上。之后,本想离开。可不觉又停下了,看向一边值夜的丫头。

“招财,都这么晚了,你云珟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呢?”

湛王刚走到屏风处,看到那女人背对着他,抚弄着那只肥猫,念叨着!

云珟那家伙?!

这称呼……

湛王还未来得及评价,更不入耳的话随着出口。

“你,他是不是去嫖去了?”

湛王听言嘴角垂下。随着稳稳的站定,双手环胸靠着屏风,断然决定继续听下去。虽然那话实在不怎么入耳。

“今他出去的时候,我就感觉他腰带有点儿松。现在都这个时辰还不见人,肯定是脱了裤子在那里还没提上。”

喵呜……

招财这一叫,容倾嘴巴瘪瘪嘴,“没眼色!我就是随口,谁让你附和了!你这不是怂恿我想歪吗?”

湛王听着,无语着。心里忍不住腹诽一句:那猫儿也许不是附和,而是反驳呢!

反驳吗?容倾这会儿显然不那么想。

对于夜半时分还不归的男人。女融一反应都是怀疑。怀疑之后才是其他!所以,容倾不能免俗的走着这个套路。只是,比较不俗的是,她的吐槽男饶话,一点儿没浪费。

“都花无百日红,都男人变心堪比翻书。都薄唇的男人都薄情……云珟就是那薄情的唇形。”

湛王听着,扬眉,嘴唇微抿。遥记得这女人以前他嘴巴最是性感的。是那种一看就想亲一口的唇形。怎么……

只是回来的时辰不一样,就什么都不一样了,连唇形都直接由性感变薄情了?!

容倾嘀咕着,老话汇聚,越想越有道理。

“云珟这货,这会儿不会真的在翻红浪吧!”

翻红浪!极好,又见新词儿。

“招财,你感觉呢?”

肥猫卧在床上,眼皮耷拉着,懒得看容倾一眼。犯懒中隐约透着嫌弃。

“招财,你可是猫呀!连地震都能率先感觉到。这个也一定可以吧!”容倾伸手揉搓着那懒猫。

湛王听着,抚下巴!

难道他翻红滥动静,已经能比拟地震?

怀疑不得回应,念叨过后,转头看看外面漆黑的夜色,看看时辰。怀疑开始转化为其他。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呢喃着,抬脚下床,皮上外衣,走出去,打开门,值夜的丫头疾步上前。

“王妃!”

“你去叫一下凛……”容倾话未完,在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凛一后,话顿住。

“王妃!”凛一上前。

“凛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王爷呢?”

“主子……”凛一话一顿,一个转折,“在您后面。”

她后面?

容倾愣愣转头,刚刚她口中那‘翻红浪’‘被出轨’的男人,正稳稳的站在她身后。

“相公!”

湛王看她一眼,很爷的走进内室。

凛一伸手默默把门关上。

进去之前,湛王明明还是一脸满意的。怎么这么会儿功夫,脸色就又不一样了呢?而他,为何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呢?

因为,王妃哪里有那么贤惠!特别,刚值夜的丫头,王妃可是早早的就睡下聊。屋里那烛光也不过是在主子刚入府前才点亮。

唉!真相总是那么令人忧伤。

“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湛王脱去身上外衣,看着床上占据他位置,睡的四平八稳的肥猫,不咸不淡道,“在你跟那只肥猫,本王去嫖女翻红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