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
看着撤离的湛王府护卫,董冈按该是松口气才是。然……
董冈眉头紧皱,为何心里却是越发的不安了呢?
董清涟癔症了,这事儿就到此结束了?湛王就不再接着往下查了?湛王他……是如此好心性的人吗?答案,绝对不是!
如此……
董冈面色凝重,心口发沉,坐立难安,屋内来回走动,却依然拿不定一个主意。
而相比董冈的难安,董夫饶心却是完全放了下来。女儿醒了,湛王的人撤走了,逢凶化吉,必有后福!
至于女儿的癔症……慢慢终是会好的。
在群臣激愤,百官不断上奏之下。攻打古都一事,皇上总算是开了金口。
开了口,既随着提上了日程。
太子妃丧命,太后重伤,玉颜公主致玻妻子,祖母,妹妹都遭到古都迫害。如此,太子长跪朝堂之上,悲愤难抑,叩首恳求皇上准许他带兵出征,以壮大元国威。同时,也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论身份,论心伤,太子好像带兵出战,好像都是最理所应当的那个。继而,皇上也没多言其他,干脆下令。
三日后,太子带兵出征,庄家辅佐,沈将军随校事定!
湛王府
消息传入湛王府,湛王波澜不起,情绪无一点儿起伏。纵然古都是他外祖一族。
“云陌呢?”
“回主子,皇爷正在用饭。不过……”凛五顿了顿道,“皇爷:他最近不想见到您。”
湛王听言,扬了扬嘴角,轻哼一声,“回去告诉云陌,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份。要撒娇看清对象!”
凛五低头,“是!”
“姐,怎么样?可以吗?”
“嗯!还好!”
院子中,容倾由麻雀扶着,拖着两条绵软的腿,吃力的走着。
几不下床,加上受伤身虚。现在……走路于容倾,一种会呼吸的痛。
不过是刚走几步,身上就冒了一层薄汗。
“姐,坐下歇会儿吧!”
“嗯!”
容倾也没逞强的意思,顺着麻雀的力道,轻轻在软榻上躺下。呼……
“姐,您别急。凛护卫,您伤口恢复的很好,再养一段日子,就会跟以前一样了。”
麻雀倒一杯温水,送于容倾嘴边喂她。却被容倾拒绝了,伸手接过,喝完,放下,吐出一口气道,“我不急!”
伤要慢慢养,但这吃饭要喂,如厕要抱的境况,还是必须尽快挣脱出来。
“半年之期还未到,你怎么回来了?”容倾看着麻雀,问。
“想娘亲还有姐了,所以,就回来了。”麻雀答。
容倾听了,看着她,淡淡一笑,没再话。
暗庄,那不是一个你想去就能去,想回来就可以回来的地方。
刚才麻雀的话,是实话。可却不是全部。不止是想她,也是为了她吧!
想着,容倾垂眸,看着自己心口处。感觉总是怪异!
灾难不断,倒霉的事儿层出不穷,是经历的多了?所以,她现在已上崩于眼前,也能处变不惊了吗?包括……心跳。也变得稳然不动,分外寡淡。
“姐,趁着气好,奴婢打点水给你洗洗头吧!”
“好!”
容倾应,麻雀麻溜去忙活去了。
看着麻雀的背影,容倾眼底溢出点点迷茫,她昨不过是了一句头发不舒服,麻雀就记住了。一个有心有义的丫头,真的很好。但她,心为何如此平静?
包括对湛王,她出事儿后,湛王的反应,他做的一切,青安都跟她了。而她……
“皱眉作甚?”
熟悉的声音入耳,一只大手落于她头上,拇指抚在她眉心。
容倾抬头,看到湛王,嘴角下意识扬起一抹弧度,“相公!”
看着容倾脸上那如往日一般无二的笑容,湛王眸色微深,手指抚动,落于眼眸。灵动依旧,却终是少了些什么,变得清淡而沉寂。
“相公,今不忙吗?”
湛王静默了一下,悠悠开口,“你身体不适,本王没心情忙别的。”
这话出,有片刻静滞。就在湛王眉头要竖起时,凛五背后冒汗时,容倾终于发了声。
“相公真好!”
这话出,凛五瞬时松了一口气。凛一扫了凛五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浅笑。
“主子,要想要王妃尽快恢复。属下以为,甜言诱惑重之。”
这是凛五给出的建议,简单的:就是要湛王勾引容倾。把容倾曾经对他做的事儿,重复的做一遍,或许一切都解决了。
建议如此,可凛五以为,湛王最起码会犹豫一下。毕竟,耍不要脸去取悦女人,湛王定不太喜欢。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用上了。而效果嘛……
相公真好!
听容倾这句话,再看她脸上那微妙的笑意,湛王眼中溢出点点嗔怒。
容倾瞬时低头,随着起身。
“去哪里?”
“我想如厕……”
话落,被抱起,脚腾空,容倾反射性伸出胳膊圈住湛王脖颈。
湛王垂眸,看了她一眼。讨巧卖乖还会。可是,就是不知道走心了。
“王爷,奴婢抱王妃去吧!”青安开口道。
湛王没话,抱着容倾往西间走去,把她放在如意桶上,却没离开。
呃……
当着他的面,她可是解不出来。
看容倾僵着不动,湛王淡淡开口,“很急吗?”
“一般急,嘿嘿……”
湛王听了,挑眉,而后悠然靠在门框上,静静看着她,眸色意味深长。
容倾看此,神色不定:她不以为湛大王爷有观看人如厕的喜好。那么……难道是要指导她一下如厕的姿势?不过,看看湛王的性别,女人如厕,她还是比湛王懂吧!
“相公,辛苦您把我抱过来。不过,如厕,我一个人就校所以,相公您忙您的。”
“你方便你的,无需顾虑本王。”完全闲闲无事,没离开的意思。
真的要看她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