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看着手中玉玺,眸色幽深,眼底溢出点点期待。云珟回京了,古都的覆灭也该开启了!
皓月
看完从大元传来的信函,钟离隐不觉叹了口气,她还真够多灾多难的。不过……
钟离隐抬眸,遥望远方,神色莫测。此事出,古都怕是要彻底被纳入大元了。这对皓月来,并不是好事儿!但是……
几不可见的扬了扬嘴角,也许可借此做点儿什么。
“王爷!”
“进来!”
钟离隐开口,一厮手里抱着数十张画轴走进来,“王爷,这是皇上刚派人送来的。:让王爷过过眼,看有合心的没。”
钟离隐看着眼前画轴,神色轻和却也极度冷淡。这已经是第几次送来了?已有些记不清了。
看来,他不娶妃,有人心里是不痛快呀!
眼底划过一抹凉意,随着缓缓伸出手,厮看此,疾步上前。然后,看他家主子,就那么随便的抽出一张,清清淡淡道,“把这个送去皇宫。”
厮怔怔,王妃就这么选好了?
“王爷,那个……要不要打开先看看?”
钟离隐听了,看着他,温和道,“怎么?这画卷中有男的?”
厮连连摇头,“没有,没迎…”
“那就不用看了。下去吧!”
“是!”厮呐呐走出去。
对什么事儿都分外慎重的主子,对这等大事儿,怎么反而如此随意呢?真是搞不懂!
因为容倾身上有伤,所以,马车走的极慢。
轻轻晃晃,马车直接变成了摇篮,容倾除了吃饭,如厕之外,一路上几乎都在睡觉。
湛王一路看着她,心里是何种滋味儿,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马车外,凛一看着凛五,低声道,“你怎么看?”
“主子心里肯定很憋屈!”
凛一听言,嘴巴抿了抿,忍住了没给他一白眼,肃穆道,“我是问你对王妃现在的情况怎么看?”
呃……凛五摸摸鼻子道,原来凛一不是想闲聊呀!
轻咳一声,正色道,“不好!”
“别废话!”
“我琢磨着,要不要请齐云寺的和尚入府做做法事什么的?”
“盛和不是,要顺其自然吗?不然,对王妃身体不好!”
“自然是等王妃身体好了以后再!”着,微顿,“也许,等不到那个时候,王妃就恢复过来了。”
“若是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不过……这事儿挺邪乎的!”
“是挺邪乎的!但……对王妃我是不怀疑。”
凛一点头,王妃不会故意搞这幺蛾子戏弄主子。
这信任除了这些日子的接触,让他们对容倾的人品已经认同之外。还有容倾目前的状态,那双眼睛灵动依旧。可却太过纯净,平淡。喜怒哀乐,均被抚去了一般!他们看着静心,而主子看着,怕是只有焦心。
“你,王妃会这样,会不会是因容逸柏的骤然的死去,她太过伤心了才会如此?”凛一猜测道。
“万事皆有可能,不好呀!”完,看着凛一紧声道,“不过,刚才的猜测万万不可对主子言。”
“我又不是傻子!”
王妃变成这样,主子已经够堵心的了。若是再,是因为太在乎容逸柏才会变这样的。那……情何以堪呀!
两人完,不由都沉默了下来。本以为,所有的不如意,主子在幼年时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余生就是这样不可一世的过下去,直到终老。可是没曾想,现在又要经历这么一遭。
唉!只能老太能折磨人了。
不过,这或许也不全然是坏事儿。不可一世却一生孤寂的活到老,何尝不是一种悲哀。而像现在这样,虽闹心了些,可最起码余生都不会孤单了。
而且,凛五感:王妃纵然丢失了一些,可她还是她,性情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所以,日子跟以往应该不会有太大不同才是。嗯,凛五希望是这样。
“凛五!”
“嗯!”
“麻雀回来的事,齐瑄知道吗?”
凛一话出,凛五精神陡然一震,“我没告诉他!”忙的根本顾不上。
凛一看着凛五那骤然变得铮亮的眼眸,眉头微皱,“你在兴奋什么?”
凛五听言,不觉摸摸自己的脸,“很明显吗?”
凛一听了,随之移开视线不再看他。看热闹的,总是不怕事儿大。
凛五扬了扬嘴角,最近府里的日子怕是会很热闹呀!
确实是会很热闹,因为……
马车刚驶入京城,齐瑄既带人迎了过来,在给湛王见过礼之后,刚欲开口,却在看到守在容倾身边的麻雀时,身体骤然僵住,脸上漫过各种颜色,只是在碰触到麻雀那平静的眉眼后,齐瑄嘴巴微抿,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转头,看向湛王,肃穆道,“主子,皇爷入京了,现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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