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做完该做的事,互相挤眉弄眼,笑得十分促狭,然后就都偷偷地退出去了。
许清宜专心剪了半天,磨了半天,一抬头发现,人呢?
忙到最后,屋里竟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许清宜岂会不明白那帮促狭鬼们的心思,顿时面露无奈,看着世子病态却很俊美的面容,说道:“既然他们都创造了机会,那我不占点便宜岂不是浪费?”
什么占便宜?
谢韫之刚疑惑,随即唇上一热:“……”
原来是这般占便宜。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然而随着那缕幽香一触即离,他后来却反复回忆了良久。
许清宜也只是意思意思亲了一下而已,便叫小厮们进来给世子按摩。
系统的按摩手法,加上隔三差五施施针,保证世子的身体不会退化得那么快。
此后每隔三天左右,许清宜就安排世子泡一次药浴,慢慢延长时间。
不知不觉,谢淮安的婚期就到了。
平阳侯府张灯结彩,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
只有澹怀院一如既往,平淡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今天二爷成亲,排面可真大啊。”世子屋里的两名小厮在闲聊,语气充满感叹:“郡主就是不一样,听说嫁妆占了好几里路,全京城的百姓都来看热闹了。”
“遥想二爷上次成亲,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观棋说这话,立刻被墨砚瞪了一眼,对方纠正他:“那不叫二爷成亲,是二爷替世子拜堂。”
自古新郎因故不能拜堂,叫兄弟代替的例子并不少。
所以皇帝下旨赐婚后,人们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倒是谢淮安将未婚妻让给兄长后,另娶郡主,难免让人怀疑,这一出圣上赐婚,是谢淮安与真阳郡主有私情在先。
许清宜嫁给谢韫之,只是为了给真阳郡主腾地方。
只有知情人才知道,真相更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