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神情倦怠,又怨谢韫之不与自己一条心,竟为了私心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十分抵触恭王登基,谢韫之难道不清楚吗?
“近日,人人都说朕太宠爱沈爱卿,可是韫之。”皇帝看向谢韫之,眼底含着失望道:“朕一直以来对你,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言尽于此,他希望谢韫之自己能想明白。
谢韫之闻言怔了怔,眼底也有些波动,毕竟他也不是无情之人,这些年也确实和皇帝积累了很深的感情。
“新人要拜堂了,去观礼吧。”皇帝带着薛贵妃离开。
薛贵妃回头看了一眼面容凝重的外甥,暗地里担心。
“韫之。”许清宜上前来,握住谢韫之垂于身侧的手,对方立刻反射性地紧握住她的,然后才回眸看她。
眼底还残留着些许来不及收起的怅然,这样脆弱的谢韫之,十分少见。
“哎,都说缘起性空,你与陛下的感情只是因缘际会而促成,其中纯粹的部分又有多少?不过是互相成就罢了,其实无需执着。”许清宜低声安慰道,坚定地站在对方身边,温柔而又持重。
道理谢韫之都懂,只是自己懂,与有人宽慰自己,那是两码事。
有了夫人的安慰,心中一松,甚至还有空想别的。
“那我与你呢?”谢韫之凑到许清宜的耳边问。
夫人的性情如此通透,那么看待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否也觉得是因缘际会,无需执着?
如果回答是,他就不依了。
许清宜后退半步:“……”这,没想到安慰个人,还把火引到了自个身上。
临哥儿兄弟几个见状,都立刻移开了视线,帮不分场合腻腻歪歪的爹娘把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