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1 / 2)

离开宫冉办公室, 杜助理就在外面, 没别的事情可做, 余幸去了楼下休息室。

那位付总说的话,余幸一句不落的全听见了, 再加上他侧面跟杜助理打听过,零散的信息拼接起来、变得完整。

他家小学弟, 姓明, 全名明宫冉, 是明家唯一继承人, 高中时跟父亲不合,自行改了名字,任性的丢掉了姓氏, 直到在国外完成学业、回国接管公司才重新接纳它。

作为明总裁的高中学长,虽然高中一直陪在身旁, 但余幸对此完全不知情, 否则, 当初他就能确认自己的想法、发现这是宫冉的公司了。

这样的话,他肯定会换工作,反正绝不会让事情演变成现在这样就是了。

……

付建国和宫冉谈了很久, 或者说, 是付建国在他办公室里赖了很久。期间,余幸一直在休息室等着, 公司有不少员工过来冲咖啡、接热水, 每天上班, 四周都是老面孔,余幸这张生脸不意外收获了众多目光,可大家看的都很隐晦。

而且YX只是明家企业下的一间小公司,完全由宫冉创立,而他们老总每年只过来待两个月,带来些生面孔也是理所当然。

中午十二点半,正是午睡休息的最佳时间,安静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余幸一个。

为了在总裁学弟有要求时随叫随到,他一直没离开。

早上吃的饱,等了这么久余幸也不觉得饿,反倒有些睡意,而他刚趴上桌子打盹,宫冉就来了。

宫总裁脚步声很轻,并没有打搅到顾自休息中的余幸。

困意这东西没有规律,说来就来,而休息室室温适宜、凳子又软,余幸很快就睡着了。

趴在桌上、枕着胳膊的人只露出半张脸在外面,睫毛被喷在手背又折回的气体引得微微颤动。

余幸睡的很香,毫无防备的睡脸引人遐想,也让宫冉停了靠近的步伐。

午间阳光正亮,莹白色的光让一切分明,唯独模糊了时间的界限,那人安分休息的模样很快跟宫冉记忆中洋溢着青春的脸重合了。

实在是美好到不忍打破的画面。

他与他保持了距离,不敢靠近便远远驻足,即便明知眼前的余幸不是他思念的那人也不舍得吵醒他。

思索片刻,宫冉取了条薄毛毯盖在他身上才离开。

托总裁的福,余幸这一觉睡的极好,好到手被压麻、脖子落枕都没醒。在此期间,整个休息室都禁止员工进入,直到他被活生生饿醒。

午觉睡过头也会难受,余幸睁开眼睛就听见肚子发出震天声响。

尴尬捂住肚子,所幸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从手指到手肘都是麻的,脖子又不敢晃动,没看到时间,但从身后窗户蔓延的、变成金色的阳光来看,时间不早了。

……

伤不严重,却出现在要紧的地方,不容易长好,又易反复,因为那不在意料中的重逢,余幸遭了不少罪。

三月末穿越,无固定工作的余幸在尝试过搬运工后,找到了“金饭碗”,即在霸道总裁身边当花瓶这美差。

所谓花瓶,就是摆件,余幸每天跟在宫冉身边、进出公司,却从未被分配具体工作,顶多替杜助理给宫冉送水端茶。

这大概跟宫冉不信任他有关。

在宫总裁眼里,余幸始终是身份不明、预备着出卖姿色的男人。虽然当事人自认他人老珠黄、从不存在“姿色”这种东西,但在某总裁学弟眼中……那是相当的不可描述。

虽大多时候空闲,但余花瓶本职工作处理的很好,那便是“陪吃陪喝□□觉”。

这样的生活很轻松,而他在跟宫冉贴身不离的同时,听见底下员工说了不少闲话。

作为主角,主角光环环绕下,宫冉到哪儿都是能引起“骚动”,人家不仅长得好看、家境还好,明里暗里的,不知道多少人对他动过心思,可他向来男女不近,别提床.伴,连恋爱都没谈过。

老板的私生活向来能博取众多关注,宫冉的喜好理所当然是公司上下一大八卦,更有传言称,明家独子无枕边人的原因是他不能人事!

讲真,要是主角攻都不能人事了,那跟他一个世界的人都不孕不育吧。

自己家的孩子就算长歪了、再差劲也只有自己能说。为此,余学长恶俗的诅咒了所有说宫冉坏话的人,可算心里平衡了些,而越是平淡的日子过得也就越快。

从四月初被宫冉“捡到”开始,余幸跟宫冉同床共枕了整整两个月。

期间,宫总裁说到做到,他从来没给余幸制造太大困扰,不过在床上从隔被子搂着睡一点点换成了被子里面隔衣服搂着睡。

少了一层被子的拥抱,完全能感受到睡衣下的体温,可宫总裁转变的潜移默化,完全没让余幸觉出它们之间有多大差别。

除了那炙热的、时刻跟随的余幸视线阴沉的吓人外,宫冉没再有过分的举动。

余幸慢慢放松了精神,虽然初见的经历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也没原谅,但他已经不像当初那般排斥他了。

D市靠北,五月、六月,是它最宜人最舒服的月份。

春寒到四月已彻底过去,五月天彻底暖了,到六月初,气温更上一层,猴急的人已经扔掉单衣、换成半袖了。

六月的温度,无限接近夏天却没有七月的闷热和八月的难熬,它的热意是温暖舒适的。

在气温稳步回升的前提下,床上的被子也换成了薄毯,衣服越穿越少,晚上被拥在怀中安睡时,愈发能体会到对方的体温、心跳。

面上无异,但其实,余幸也一直思考着他跟宫冉的关系,可两个月过去,他都没想到合适的结果。

阴差阳错、发生了那么多变故,两人关系不可能恢复成从前一样。当然,从前的关系在两个人眼中完全是两种,也不适合延续。

以前,在学习或工作上遇到难以解决或无头绪的复杂问题时,余幸总习惯留到最后,越重要的问题越需要等思绪清晰的时候解决,可两个月过去了,他发现他跟宫冉的事就像缠成一团的两根线,错节杂乱,完全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