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跟着残天道弟子们，练着残天道的心法，确实会越来越傻。”李莺笑道。</p>

残天道弟子们练功之后，会变得越来越直爽，修为境界越深越是如此。</p>

想要保持住原本的机灵很难。</p>

当然，总有一些天赋异禀之士，即使练得很深，仍能保持着自己的性格。</p>

但这种弟子很少，往往都会成为残天道的高层。</p>

法空道：“而且你也别小瞧了这些内谍，他们造成的破坏可不小。”</p>

“他们会干什么？”李莺蹙眉：“不过是通风报信，想要借机挑拨我们与其他的关系罢了。”</p>

法空道：“这难道还不够？”</p>

“他们不会轻易与我们起冲突。”李莺道：“不会轻易出手的。”</p>

有自己镇守，残天道现在是六道最强的一脉，旁人没有十足把握不敢乱来。</p>

法空摇头笑道：“你太过自信了，也太小瞧天下人。”</p>

李莺看向他。</p>

法空道：“一个月后，你们残天道弟子会有六个遇害，是天海剑派的剑法所杀。”</p>

李莺脸色勐的一沉。</p>

法空摇头道：“你们残天道会沉着冷静，善罢干休？”</p>

“天海剑派？”李莺皱眉。</p>

法空道：“真正的凶手不是天海剑派，可是你即使知道蹊跷，又能如何？”</p>

李莺晶莹如玉的瓜子脸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p>

法空叹道：“残天道弟子们不会听你的，会不顾一切的向天海剑派报复。”</p>

“我下令的话，他们会听。”</p>

“可架不住有人鼓动。”法空摇头：“你的命令会被削弱，最终被抛到一边，还是要向天海剑派弟子下手。”</p>

李莺蹙起黛眉：“是谁？”</p>

“便是那个崔松。”法空道：“是他鼓动众人，你还没办法惩罚，他说自己无法忍受同门遇害，忍不住要报仇，甘愿受罚，只要能报仇，自己死了也无所谓。”</p>

李莺冷笑。</p>

法空道：“可这件事并不是夜雨道下的手，崔松也不是奉命鼓动，而是他真情实意所为。”</p>

李莺一怔。</p>

法空澹澹道：“这便是人性的复杂，崔松一方面确实把自己当成残天道弟子，一方面还是夜雨道的弟子，对残天道的感情与对夜雨道的感情如激斗的两方，势均力敌，时而这一方占上风，时而另一方占上风。”</p>

李莺皱眉摇头。</p>

法空道：“这件事的主使是大云，而大云则是通过钓月道出手。”</p>

李莺脸色沉肃，没想到如此复杂。</p>

这么说来，最终查到钓月道，其实也是误会了钓月道，几乎很难查到大云身上。</p>

法空微笑：“还觉得他们的内谍无所谓吗？”</p>

“大云在我们残天道也有内谍？”李莺哼道。</p>

法空摇摇头。</p>

李莺不解：“为何没有？”</p>

“我觉得是瞧不上你们残天道。”法空露出笑容：“目前来看，你们道内没有大云的内谍，但天眼通不可恃，我看到的未必正确。”</p>

李莺哼道：“竟然懒得朝我们残天道派内谍！”</p>

法空笑道：“在你出来之前，魔宗六道确实你们残天道最弱，不成气候。”</p>

想利用残天道，甚至不需要内谍，可能大云觉得不必浪费内谍在他们身上。</p>

李莺皱眉沉思。</p>

她在想着是不是清除掉这些内谍。</p>

这些内谍的存在有弊，也是有利的。</p>

至少让六道都知道了自己的强大，让他们心中有数，老实一点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