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翙面色微红,别开目光,“……知道了。”
明禛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忽然失笑,隐在深处的眸色,是堪比晚风的温柔。
……
温玉茹到半夜,才从明翙的新月小筑回到麒麟阁。
明禛听闻了下午在霜花阁的事儿,一下朝便亲自到了新月小筑看望明翙。
世子是个情绪不外露之人,可一旦遇到明翙的事儿,便总能失了分寸。
霜花阁的事儿,世子本不该随意插手,但因着明翙那被沙子弄红了眼睛,底下伺候的几个丫头不但被减了俸禄,还被用了刑。
她这会儿耳边还是那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心里惴惴不安的。
从院门口一路进来,脑子里还是世子那双修长又不怒而威的黑眸,这些年他已经鲜少动怒,上一次见他这般,还是明朔与他争夺世子之位,二人从城外回来,他坐在马车外,明朔腿脚血淋淋的躺在马车里。
说起来,那时她与明朔还没成婚呢。
那日,她在安陆侯府做客,人还没回府,便听到了她未来夫君残废的噩耗。
温玉茹在廊下住了住脚,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窗内的灯烛。
“大公子怎么还没睡呢?”冬禧也跟着往里头望了望。
温玉茹叹口气,这些年当真是有些倦了,“一会儿你不用在房里伺候了,早些回去休息。”
说完,才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