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杀戮变成计算,数字就会失去意义杀光这些暴徒也不可能阻止加斯帕尔,但不杀光他们,却又会变成麻烦。
他们就像是一群真正的“疯子”,竭尽全力,哪怕被撕开肌腱,捅穿胸膛,只剩下一口气只能趴在地上爬,也会狞笑着扑向自己。
混乱的大教堂之中,黑发巫师迅速在厮杀场中穿梭着,周围的敌人还在不断朝他逼近,从四面八方扑来围剿他。
“铛”
又是一声脆响,落空的枪尖在身侧的墙壁上砸开一片火光;狞笑声从身后响起,十几个暴徒已经从自己身后扑来。
“第十三个。”
长枪落下,在惨叫声中砸断了脖颈的刹那向前突刺,刺穿了第二个的面颊;
面无表情的黑发巫师双手收枪一横,加固的枪杆硬生生砸碎三个的肋骨;
直挺挺向后仰倒的尸体撞到了他身后的狂信徒,继而挺枪直刺贯穿第四个的脖颈,最后一脚踏向被压倒在地倒霉蛋的脑袋。
喘息之间,黑发巫师五步之内为之一空
在古木森林的时候洛伦曾经很认真的向逐风林和晨星林的精灵们,尤其是战舞者们讨教过如何用长枪战斗和人类的骑士相比,这些与食人魔厮杀的狩猎大师们几乎将战斗变成了炫目的舞蹈,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看着周围依旧还深陷厮杀,不断涌来的暴徒们,洛伦微微有些皱眉圣十字教会的大教堂一般都篆刻着“静默”符文,导致高阶魔咒在这里的威力会大打折扣,甚至是得不偿失的程度,很多地方甚至无法感受到虚空能量的反应。
就连“精神视界”这种范围性的魔咒也会受到影响,存在大片大片无法探测的“空白区”;即便是能够大概确定位置,疯狗一般的暴徒们也会不停的打断自己。
这些早就或是在主动,或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喝了圣血药剂的暴徒已经彻底变成了怪物和疯狗,哪怕已经被赤血堡骑士们彻底压制的情况下,依旧不知疲倦和伤亡的从大教堂四面八方冲来。
不要说恐惧,他们的身上除了最原始的兽性,就只剩下“疯狂”这仅有的一种情绪而已。
从爆炸声传来开始算,已经过去整整一刻钟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
再这么继续拖延下去只会给加斯帕尔更多喘息之机,甚至是出现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况而原本应该能帮到自己的阿斯瑞尔,却因为大教堂的限制不得不留守在了门外,说什么都不肯进来。
当然洛伦也能大概猜到他真正不肯进来的原因相较于眼前的大教堂,恐怕他更害怕直接面对“黑十字”塞廖尔和法内西斯。
“铛”
骇人的碎裂声扯断了大教堂混战的喧嚣,领头的骑士大剑劈斩,连带着暴徒手中的武器一起撕成了碎片
武器被撕成碎片,甲胄脆若薄纸,惨叫声戛然而止,只有铁靴声赫赫作响。
破碎的圣十字雕像下,冰冷的月光倒映着鲜血与烈焰中骑士们无可匹敌的身影;披挂着全副甲胄的他们就是一个个精准的杀人机器,无情的挥舞着已经被血浆浸满的双手大剑。
血光洒过,只剩剑影
嘶吼狰狞的暴徒们还在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扑来,却依旧不能阻止一步步向前推进的骑士们;大剑斩碎了他们的武器,斩断了他们的肋骨,撕开了他们的甲胄铁靴踏过,只留下遍地的血肉模糊。
不到百人的骑士卫队,却十分不可以思议的掌握了这场战斗的绝对主动权,犹如血肉磨坊般步步推进。
领头的骑士用剑身当盾牌,铁靴踏着满地鲜血,却没有后退半步,头盔下面容狰狞,沉声怒哼,硬生生顶住了暴徒们正面的冲锋。
“铛”
又是一声巨响,劈下的剑锋血浆泼洒;变成了一滩血肉的暴徒丝毫没有能够震慑其他人,反而进一步刺激了这群疯狗们的杀戮欲。
浑身浴血的骑士举起手中的大剑,怒视着与他数十倍的敌人,染血的剑锋变成了他手中的旗帜
“以都灵之名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