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辞与帝阙面面相觑, 他抱着乖巧的锈斑豹猫, 绞尽脑汁的想了个话题,“哥,柳青姑娘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啊”
“没名字, 你来起就好。”帝阙带着鹤辞与慕格岩铭二人礼貌的点了点头, 上了二楼。
鹤辞一边爬楼梯一边想,自己是个起名废,要是非要让他来起名字的话
白白、小白这种肯定不合适, 太有内涵的他也想不出来。
“那就叫豹豹吧,怎么样”鹤辞看着怀里乖巧喵喵叫的小猫咪,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那身花豹般的皮毛。
帝阙疑惑的拧眉,回头艰难的反问道“抱、抱”
“花豹、猎豹的豹”鹤辞把锈斑豹猫举在胸前给帝阙看,“名副其实,多威风啊”
帝阙“”
他仔细的看着鹤辞的神情,发现他真是这么想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轻笑一声,“咳行吧。”
其实鹤辞是来接班的,但现在也没什么事要忙, 便窝在二楼,挽起袖子准备给获得了新名字的豹豹洗澡。
由于鹤辞无法想象帝阙给他打下手的样子,就没让对方插手。
豹豹倒是不怕水,顺从的站在水盆里, 还主动抬爪,任由鹤辞揉了个遍。
“哥,他好聪明啊。”鹤辞拿出一块半大的布料将豹豹裹住,抱到桌旁慢慢的给他擦毛。
一旁的帝阙放下手中晦涩难懂的书籍,看了一眼乖巧的豹豹,心中暗道,若不是聪明,又怎么会被那些人选做宠物拿出来卖。
笨一些的反而没人看得上。
“嗯,喜欢就养着吧,回头给他弄个小窝。”
鹤辞发现帝阙没有特别喜欢豹豹的样子,心下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旁敲侧击一下。
“哥,柳青姑娘她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啊”
“他们族长要和我做个交易。”帝阙抬手给,“也算是举手之劳,他们愿意交好我也不会拒绝。”
“怎么了”
鹤辞尴尬的收起脑洞,不敢说他刚刚想到了族群联姻这类的
“没、没什么对了”鹤辞将豹豹放在腿上,拿出几瓶果酒放在桌上给帝阙看,“蓝先生给我的。”
其实是为了托鹤辞顺路将空瓶子带走,剩下的就都送给他了。
帝阙拿起一瓶轻嗅了一下,沉声问道“这是酒”
“他给你这个干什么“帝阙警惕的皱起眉头。
“今早我去的时候,蓝先生在偷偷喝酒,被我撞见了”鹤辞本能的没敢说他也一起喝了,眼眸一转,“其实这是贿赂,让我不要告诉蓝羽。”
“而且,哥你今早起来怎么没叫我差点睡过头了。”
帝阙一点不心虚,不赞同的看着鹤辞,“昨晚你看书到半夜,眼睛都红了。”
鹤辞笑了一下,托着怀里的豹豹凑到帝阙身旁,“我昨天只是太兴奋了,今天一定早睡”
帝阙微微挑眉,就差直接在脸上写“假装相信”四个大字了。
鹤辞装傻逗着豹豹玩,假装没看到帝阙的神情。
“原来是果酒,他给了你多少”帝阙将瓶子放了回去,这如果是烈酒,他可要怀疑蓝庭是何居心了。
“大概还有七八瓶。”鹤辞撬开一瓶苹果味的,很自然的想喝一口,却被帝阙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要喝”
“不能喝么”鹤辞眨了眨眼,心底惊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今天做事好像不过脑子,刚刚纯粹是在蓝庭那呆了一上午习惯了,顺手而为之。
帝阙其实很少喝酒,但他接过酒瓶仰头喝了一点,酒水入喉时他便察觉到酒味很淡,更多的是水果的清香,放下心来将果酒还给鹤辞,“可以少喝。”
鹤辞这个视角抬眼便看到了帝阙仰头吞咽时上下滚动的喉结,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大脑放空的状态。
紧接着对方还舔了下被酒水润染的薄唇,鹤辞耳边都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只能愣愣的接过帝阙喝过一口的果酒,握在手里半天没动。
他觉得自己完了。
其实,有时候鹤辞觉得帝阙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起码和其他人相比是这样。
但他从前就听过人生十大错觉,其中一个就是以为暗恋的人也喜欢自己。
况且帝阙表现得太坦荡了,无论他们有多么亲近,帝阙一直都是面不改色,眼神清明。
“哥,你有喜欢的人么”
鹤辞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那个在他舌尖饶了很久的问题就这么自然的说了出来。
没想到鹤辞会问他这个问题,帝阙眼底迷茫了一瞬,随后果断的摇了摇头,“我还不打算准备找伴侣,也大概不会找伴侣,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
南砚和辛月的相处模式让帝阙对找伴侣本能的有些抵触,而且伴侣还意味着责任,帝阙为了维持帝企鹅的中庸地位已经够他心力交瘁了,还是不要主动给自己找麻烦了。
听到这个回答,鹤辞不知是喜还是是悲的叹了口气。
没有,就说明他还有机会。只是,如果他们现在日夜相对都没有喜欢
刚刚因冲动而鼓起的一点勇气瞬间消散了。鹤辞闷头喝酒,算了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时间还长着呢。
等等,他和帝阙喝了同一瓶酒
鹤辞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豹豹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缩成一团给自己舔毛。
放平心态后,鹤辞看着盘成一团舔毛毛的豹豹,心里软软的。
其实帝阙说的也对,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了。
鹤辞今天似乎话多了不少,似乎突然有好多问题想问,帝阙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很配合他,对于那些没营养的话题,也都一一解答了。
在晚霞浮现于天边时,半天没有出声的鹤辞忽然问道“哥,那你觉得,参渊是不是来找我爸爸的啊。”
正要给书翻页的帝阙顿住了,他想起了参渊光脑中的图片,点了点头,“八成把握。”
源在帝阙这的可信度还处于摇摆状态,至于参渊他还要仔细想想。
鹤辞趴在桌子上,巴掌大的豹豹敏捷的跳到了桌子上,窝到他的颈侧软软的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