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目睹了整个事情的发生,之前惊怒的神色,担忧的神色才是残留一部分在他的脸上。
但接下来,当他看到金铠巨人发现手中的蓝狗狐狼彻底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就把狼尸一抛,开始用一双铁拳来和猴尾棕熊们互殴。
他脸上的惊怒、忧急之色终于彻底消散,眼皮子直跳起来。
当他慢慢地走下山坡,来到这片战场边缘的时候,针金身边的猴尾棕熊们都趴在了地上,被针金活生生地揍死了
鬃戈就下意识地顿住,站在原地,呆愣愣地看着针金。
好像心中再问自己:我刚刚跑过来,是要干嘛的
针金身上的铠甲迅速消散,化为碳粉洒落在地上,他整个身躯也恢复成原来的少年形态。
针金也表现得很迷惑。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惊喜又好奇。
山坡上,忽然冒出一个绿油油的脑袋来。
正是三刀。
三刀的肩头搭着昏迷的蓝藻。
三刀目光扫视,看到山下这一幕,整个人惊呆了。
dquo怎么回事rdquo他双眼发直。
蓝狗狐狼死掉了,它的身躯变形得很严重,尾巴和身躯分离开来,死得好惨。
数只猴尾棕熊倒在地上,包围着站立着的针金,衬托着最后的胜利者。
而针金的身上只剩下几块布条,几乎全iddot裸,他望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很迷茫,也似乎很欢喜。
而战场边缘,鬃戈浑身浴血,左臂耸搭着,拖着骨锤,伤势一看就很严重
这时一声轻响,鬃戈松掉了手中的木柄,任由骨锤掉在地上。
他吐出一口浊气,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dquo咳咳咳。rdquo他一阵咳嗽,吐出血沫,最后更是直接吐出一口鲜血后,这才气息通畅,缓过劲来,dquo不需要我救,你就早说啊rdquo
针金听到鬃戈的抱怨声,忽然抬起头,似乎被惊醒。
他看向鬃戈,目光旋即集中在鬃戈伤势最为恐怖的左臂。
感受到他的目光,鬃戈咧嘴一笑:dquo不要紧,一点小伤。rdquo
他的语气混不在意,但目光却很灼灼,凝视着针金。
半晌,半兽人这才开口,用带着古怪、无奈以及一丝气愤的语气道:dquo喂,针金,你小子该不会是heipheip神眷骑士吧rdquo
dquo神眷骑士rdquo针金扬起好看的眉头,dquo我是神眷骑士我算是吗我也不太清楚。rdquo
针金摇头,很懵的样子。
dquo喂,二位大人没事吧rdquo山坡上传来三刀的呼唤,dquo谁能和我说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rdquo
针金看着鬃戈,鬃戈看着针金,都沉默不语。
清风吹来,针金猛地恍然自己此刻的状态。
dquo快,三刀,把蓝藻的衣服扒下来给我。rdquo针金喊道。
三刀瞪大双眼。
我辛辛苦苦带着战友冒险赶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送衣服的
没办法,三刀照做了。
针金现在的状态,的确不雅观。
说起来,扒男人的衣服,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dquo搜尸我倒是常做的,很有经验。做这种事情,还真是第一次。rdquo地精嘟嘟囔囔,想打消自己心中的尴尬。
dquo你,你干什么rdquo蓝藻醒过来,看到地精在扒自己的衣服,立即大喊起来。
dquo我,我还没死呢。另外你搜尸就搜尸,把我衣服全扒下来干什么rdquo
dquo闭嘴,是你主人要你的衣服rdquo
dquo针金大人你骗鬼呢rdquo
dquo不信,你看山坡下。rdquo
dquo主、主人rdquo
针金对蓝藻微微点头,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淡然。
dquo走开rdquo蓝藻一巴掌拍开地精的手,dquo我自己脱rdquo文網
dquo谁要帮你啊rdquo三刀气得要跳,dquo喂,你抽我的围巾干嘛rdquo
dquo好歹让我有点东西啊。rdquo蓝藻气势顿降。
三刀大怒:dquo我围脖子的东西,你想围哪里啊,混蛋rdquo
dquo三刀rdquo鬃戈终于发话了。
三刀:heipheip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