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262、面对面绑在一起(1 / 2)

一听白音这话,云扶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真想跳起来厉声喝止。

却最终还是坐回去,稳稳当当的,面上唯有淡淡的波动,连嗓音都也还是淡淡的,“大头领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保镖而已,关心却不悬心才是。

听了她的淡定,地上的封百里在一瞬的挣扎过后,却也平静回去。

沃力恒手脚也麻利,三下五除二就跟剥粽子似的,将封百里也给扒了。

男人终究是男人,就算赤膊相见,也唯有一丝短暂的不自在罢了。而且男人看男人,当真也没什么稀奇的。

真正尴尬的也唯有云扶了。

她不想叫白音看出她害羞来,她还想维持自己之前说自己是爷们儿的那种洒脱来,故此她必须得面对眼前那一条银鱼,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可是当真想做到这个,又谈何容易?

虽说她身在西洋多年,眼睛不是没吃过荤。可是别人是别人,终究跟眼前人是两回事。

云扶皱皱眉,垂首啐一声,“大头领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在我面前把他剥了,这算什么去?要是给我看个小美女还行,叫我看男人……真叫我觉着恶心!”

白音冷笑一声,“对不住了,此时不能全由着你去。”

白音说着又冲沃力恒努努嘴,“把他们捆一起去!”

云扶这才惊了,瞪着白音,脑子一时都是停的,眼前一片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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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沃力恒身强力大,推搡着封百里过来,就将两人拧过去,背对背,上绳子要绑。、

“这个蠢东西,”白音在旁无奈地叹口气,“面对面绑!”

云扶惊得浑身都打起颤来,尖声叫,“你倒是给我找个小美女来,别弄个臭男人来!”

许是被云扶挣扎得,又或者是沃力恒一个人摆弄不好两个大活人,这便半天还没绑上。

白音有些不耐烦,亲自上前来伸手帮着沃力恒将云扶和封百里二人给面对面绑在了一起!

身子与身子相贴的那一刻的感受——着实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云扶只觉自己要尖叫,恐惧地尖叫;可是却又有一种起疑的光滑感与亲和力,将两人再自然不过地贴合在了一起。

那滋味,有一点点像是将十根手指都穿进小水磨给磨得细细的糯米面儿里,那糯米面儿从表面初看的时候儿,还是一团粉状,有点松散,可是一旦有物件儿穿入,那便内里就变了,变得又细腻,又丝滑紧致,能与那外来的物件儿纤毫不差地紧密贴合。

紧密得,就仿佛原本就是一体。两半终于找到了彼此,重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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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终究无奈地被绑在了一处,云扶彻底失声,只能瞪圆了眼望住眼前的人,而身子极力往后退,希望尽可能能退远一点点。

而眼前之人,却终究男子。男子的一切都是形于外,没办法做到女子的冷静与内敛。故此他的状态已经明晃晃,怎么都掩藏不住。

两人之间不过是在做最后的、却也是徒劳的挣扎罢了。那金风玉露一相逢,终究是迟早的必然之事。

白音终于满意地笑了,“行,咱们走吧。记住三天三夜都别放开他们,一切都稳妥了再说。”

沃力恒也瓮声瓮气地说,“对,三天三夜都不放开你们!”

白音出去了,沃力恒将他们两个推倒在炕上,又抓过一些木柴来填进炕洞里,叫火烧得更旺,起来还将窗帘给拉严,然后就一摔门也走了。

总之门外“哗啦”地响,显然是落了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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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本来就是阴云密布,要下雪了。叫沃力恒这么挡严实了窗帘,就更显得这小小的斗室内幽光氤氲。

炕洞里的火烧得旺旺的,炕上的两人身上丝毫不冷,鼻尖儿上还都烙出了汗来。

云扶紧咬嘴唇,暂时也不敢说话,只能拼力扯开注意力,竖起耳朵去听外头的动静。

果然沃力恒出门之后,外头便传来几个汉子猥琐的低语声,“……嘿我说你怎么还把窗帘给拉严实了?你赶紧进去给打开点儿,我们还想看看解解馋呢。”

沃力恒尴尬地道,“是大哥吩咐的……大哥说,得赶紧让他们成事,大哥也好交待。要是知道有咱们偷看,他们两个迟迟不能成事,那就耽误了大哥的正事了。”

云扶一边拼力抵抗两人之间天成的磁力,竭力叫自己保持神智冷静,故此就任凭自己的心绪暂时随着沃力恒的话滑了开去……

那白音是要用她跟封百里的“成事”,来办一件什么“正事”不成?

那难道说,这就是白音与大帅府的那内奸所交换的条件?!

——原来那人不是要她死,而是要她跟封百里成了事?

云扶想到这儿,心也跟着又是沉了一沉。

——倘若此时跟她绑在一起,颤颤而动的人真的是封百里的话,那他们一旦真的成了事,那她最直接要面对的后果是,她就当真永远跟靳佩弦无缘了。

不管靳佩弦个人如何,靳家的脸面却还是摆在那儿的,到时候那个她本来就不稀罕的少夫人之位,必定要拱手让人了。

昏昏乱乱之间,云扶只来得及暂时捋出这样一条线索来——至少,这个人是不想叫她成为靳家少夫人的。

那问题就又回到原点:潘金莲儿、叶小鸾都有可能。

云扶也只来得及想到这儿,心神就被身上的人给夺去了……

他落下唇来,覆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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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唇倒是无所谓啊,该死的,是其他的地方儿,其它的侵略!

他在寻找途径,他在不断地点击和刺探!

还有他们的心口处,他已然呼吸灼热地故意磨蹭——她只觉自己都要被他磨出火来了!

“混蛋,你给我停下!”她紧咬牙关,低声地叱骂,“你再敢乱动,我非把你那玩意儿给剁了!”

他仿佛低低笑了,却只在她耳边。他嗓音沙哑地道,“不用压低声,尽管大声叫。”

敢这般对云扶,不怕被剁了的人,还能是谁呢?当然是人家正主儿——靳佩弦啊。

若当真是封百里被这样跟云扶绑在一起,以封百里的气性,自己先自尽了才是。

“滚你的!”云扶已经快被羞愤折磨死了,“你想得美,我就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