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澶和萧昱不知为何,魏澶更是道,“徐哥,发生什么事了?”
帐中只有她二人,徐常显然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徐常目光冷冷的盯着魏澶和萧昱二人,片刻之后道,“你们两个那日也是上山的,太子殿下出事可和你们有关系?西梁的付将军出事和你们可有关系?”
魏澶和萧昱一愕,萧昱道,“徐哥你在说什么?!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们在北魏便是护卫东宫的禁军,跟太子殿下已有许久情谊了,我们怎么会害太子殿下?还有那付将军,我们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
魏澶亦道,“就是啊,你怎么会忽然这样说我们?”
徐常眯眸,冷冷一笑,“你们两个身手矫健,跟着太子殿下多时,太子殿下就是信任你们才有可能被你们害,你们以为是我怀疑你们?!不是我!是大周的世子殿下!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你们已经被监视了吗?!”
魏澶和萧昱一愣,二人茫然的看向大帐门口,徐常继续道,“前面的路口,那些人不是新增设的岗哨,他们就是来监视你们的!你们两个的一举一动全在人家眼中?!”
说着,徐常目光森森的扫过二人,“你们二人的品性我也知道,然而不排除有人伪装的极好,你们倒是说说,那天你们在山上,都是怎么走的,或者有没有看到什么?”
魏澶被徐常说的有些心中发颤,忙不迭解释道,“我们早前就说过啊,徐哥,徐副尉,你相信我们,我们照着吩咐分散开来,一直在往前走,直到五殿下发了信号我们才往信号之处去,中间我们并未回头,我们和太子殿下走的不是一个方向,怎么去害太子殿下?”
徐常眸光严肃至极,“那大周人为何怀疑你二人?”
魏澶和萧昱一脸要哭了的表情,萧昱更是不信邪的走出帐门看了一眼,很快,他再度返回,对上魏澶询问的目光,萧昱哭着脸点头道,“真的是在盯着我们,白天我竟然没有发觉!”说完萧昱又看向徐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徐常看着魏澶和萧昱的目光之中仍然带着质疑,闻言继续道,“这一次查案的便是朔西军的少帅,你们应该知道,他们掌握了什么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所以我现在也不能相信你们,我只先来问你们一句,到底我们才是一国人,如果是你们做的,现在告诉我,我去找公主和五殿下,就不过周人的手了,或许还能留下性命。”
魏澶和萧昱一脸的无奈,魏澶胸膛一挺,“凭什么以为是我们干的?!我们问心无愧!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对峙!徐副尉,你和我们一起去!”
魏澶转身就朝外走,徐常却轻喝道,“给我站住!”
魏澶脚步一顿,转身苦着脸道,“我真的可以对峙!我真是想不通,怎么会怀疑到我们身上!不管是太子殿下和那付将军,我们都没理由啊!”
徐常眯了眯眸子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片刻之后眉头一皱,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魏澶上前一步,“徐副尉,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徐常皱眉道,“我觉得很奇怪,我也觉得你二人毫无被怀疑的可能,但是燕世子偏偏如此安排了,他和西梁三皇子立下了军令状,眼下还有一日之期了……”
萧昱反应极快道,“如果到时候抓不到凶手,西梁三皇子便要追究,所以,凭着燕世子那样心狠手辣,为了解决这困局,他是一定要抓住凶手的!”
魏澶面色一白,“所以……要找人做替罪羔羊挡住西梁三皇子的怒火?!”魏澶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忙道,“这可怎么办啊,那燕世子在朔西军之中能让戎敌闻风丧胆,他可不只是心狠手辣,何况我们是北魏人,他更不会顾忌我们性命……”
萧昱额头上沁出冷汗,“听说燕世子审人的手段,便是戎敌都承受不住……”
魏澶身子一颤,“莫非,燕世子真的要拿我们去交差?”
魏澶和萧昱皆紧张起来,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此番立下军令状的人是燕迟,对这位朔西军的少帅,他们心中畏大于敬,而此番涉及三国邦交,燕迟本就有魔王的名号,如今又是这样的局面,找两个无关紧要又说得通的人应付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徐常最明白这样的可能性,面上也生出前所未有的凝重来,“若是真的查便不怕,怕就怕,燕世子早已准备好了一切证据,只等时间到了拿人了。”
……
……
夜凉如水,秦莞再从大帐之中出来的时候,发现门口的守卫已经不是徐常,她一时没有多想,只带着外面的白樱往药房而去,“都告诉殿下了?”
白樱点头,“是,都说了,殿下说他有安排,让您放心。”
秦莞点点头松了口气,只剩下一日了,只怕许多大周人的心都是悬着的,这一次不是寻常的案子,西梁和北魏都出了事,大周难辞其咎。
经过上一次的事端,药房附近的守卫增加了许多,秦莞到了药房的时候两个药童还在做药,见秦莞来了,连忙行礼,秦莞想到徐常所言,便问道,“你们给徐副尉做的药膏送过去了吗?”
当首的药童闻言忙上前道,“送过去了,不过是给另外一位姓张的武士,那人和徐副尉一样都受了伤。”说着药童低声道,“听说是打架。”
此事已不是秘密,秦莞叹道,“是啊,是那人喝了酒违了规矩。”
那药童点头,“那张武士还说,往日徐副尉也不会下那么重得手,那天晚上也不知怎么了,若非打的重,他也不敢还手的……”
秦莞听着,眉头便皱的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