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的好好的，嫁给司迦南，脱离厉沉暮的掌控，结果出了母女断绝书的事情，迦叶见她比往日更清冷了几分，低低地叹气。

清欢摇了摇头，眼睫颤动如蝶翼，淡淡地说道：“如今我与厉公馆算是毫无关系，不需要走那一步了。”

“那你要跟厉沉暮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下去？”迦叶脸色微变，低低地问道，“你对他还有感情？”

清欢紧紧地握住迦叶的手，黑如葡萄的大眼犹如浸过水一般迷蒙，淡漠平静地说道：“迦叶，这辈子我都无法再爱人了。”

她从年少时便爱这个男人，如今不过是垂死挣扎，那样飞蛾扑火一样炙热的情感在岁月里渐渐熄灭，终有一日化为灰烬。

她迷恋这个男人身上一切冷漠的谜般的特质，可也知道自己不会再爱第二次。她不过是在等时间，等时间到了，放下了过往的一切，便能无悲无喜地离开，平静地生活下去。

迦叶大惊，怔怔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觉得，这场感情里，清欢正在一点点地脱去身上的枷锁，陷进去的换成了厉沉暮。

“清欢，你这么好，若是他反悔，排除所有的障碍，要娶你，那。”迦叶说不出来，感觉后果会很糟糕。

清欢莞尔一笑，垂眼，淡淡地说道：“不会有那一日，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他对我的执念，得到后便不是执念。”

最后一段情感的路，她陪他走下去，此后恩消情散，各安天涯。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