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青柏在,俩豆儿要是还能丢了,他也甭做什么南陵王了,坐在那个位置丢人”批判风青柏,皇太后向来不遗余力,随即瞪着老婆子,“过年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你看看你刚说的那都是啥有这么假设的吗亏你还是太奶奶呢”
“我那怎么是假设了,我就是安慰你顺嘴那么一说,我那话是问你,是问,不是假设”
“问也不该那么问,大过年的,赶紧呸掉,像不像样”
柳老婆子给气得哟,鞋底子也不纳了,整整袖子准备跟皇太后争个输赢。
这老妇人,心情不好找人挑刺呢
来,打嘴仗她还会怕个养在深宫连骂人都不懂变花样的皇太后
周围围在火盆子旁边的其他人,顿时兴致勃勃。
柳知秋跟薛青莲打赌,“你说这次谁会赢我赌咱家老太太,论骂架,皇太后真不是对手。一两银子,来不来”
“我也赌老太太,你坐庄”薛青莲半靠在木榻边上,伸着大长腿,懒洋洋的没睡醒,说话可一点不含糊。
没法把他拐进沟里。
眼睁睁看着一两银子从眼前飞走,柳知秋遗憾兴叹,“没了,没了,我的银子。”
皇太后要是争气点就好了,那他就可以换人压宝。
那边眼看就要斗起来的两妇人,齐齐朝他看来,柳老婆子想抓东西砸混小子一脸,有人比她快了一步,把她针线篮子里的丝线球给扔出去了。
“这个不能扔那边有火盆子呢哎哟喂我的线团子,一烧就全不能用了”
皇太后嘴硬,“不就一个线团子,再买就是了,值几个钱”
“败家娘们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哀家怎么不知”
“那你说说柴火多少钱一担,大米多少钱一斤”
“”
“看,说不出来了吧”开场赢一局,柳老婆子脸上褶子舒展。
皇太后沉了一口气,哼笑,“那你知道烟罗多少钱一匹,松烟墨多少钱一块”
“”那些是什么,听都没听过。
皇太后扳回一城,扬眉吐气,“所以你是个土包子。”
“哎哟喂,你这老婆子,你是跟我杠上了是吧早上你还吃了我做的白菜卷呢翻书都没你翻脸快”
“早上那白菜是我摘的,为那颗白菜我指甲都掰了一小块没我摘菜你能做白菜卷”
“白菜卷是你说想吃我才做的”
“我说你就做你别做啊。”
“”老婆子鼻子都气歪了,这是吃完了翻脸不认人哪做都已经做了,吃都已经吃了,还能叫她吐出来不成
耍赖耍出精髓来了下次看她还做不做
两个老妇人,头发一个银白一个花白,四目相对,火花带闪电。
一个线团子小心翼翼出现在两人面前,“奶,皇太后,别吵了,线团子还在呢。”
“接着了你咋不早拿过来”两只巴掌齐齐拍上柳知秋脑门。
柳知秋,“”他年纪小,他的错。
火盆子旁,以柳老爷子为首,率领旁边几个小辈的,充当吃瓜一员,看两老太太斗嘴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抿口茶,偶尔还跟酒老来个杯碰杯,惬意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