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照慕念孝交代过的,鼓起勇气道:“那你一枪打死我吧,正好我去阴曹地府陪我父亲,我要亲口告诉他是爷爷一枪打死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骨肉!”
唐鸩心口沉闷,他冷静了几秒,“摆在你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拿掉孩子离开盛家那个狗杂碎;二,我当着你的面,打死那个玷污你清白的狗杂碎!”
残暴!血腥!阴冷!
不用想,慕照能知道盛熙修落在他的手上,一定是吃大苦了!
慕照牙齿打颤,冷静的看着他:“爷爷,我想您应该并不糊涂。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您抓了我最爱的男人,现在又逼着我打胎,您就不怕把我逼急了自戕吗?”
她当然知道唐鸩不会让她死,他现在后继无人,好不容易找到亲亲孙女,他的火魂集团未来有了希望,怎么可能放她去死?
然后,她想错了,唐鸩真的比她想的要狠毒几百倍。
……
十分钟后,城堡水牢。
没有暖气,水牢的水面漂浮着冰块,男人成大字被绑在十字架上,手掌被铁钉斩进木架上,鲜血淋漓,露在水面心口往上的地方全是纵横交错的铁链抽打过的痕迹。
慕照只远远的看一眼,人就受不住。
她虚的眼睛发黑,差点一头栽倒,还是慕念孝眼疾手快的截住她。
慕照强迫自己镇定,红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十字架上被折磨的半死的男人。
他垂着头,下巴上凝固着血块,看不清五官,强有力的胳膊因为隐忍疼痛而青筋暴突。
似乎听到有人来,他猛然摇了摇头,甩掉脸上的血珠抬起头来。
四目相撞,他凤眸倒映着不可置信的绝望以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