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发觉得对不起怀里的女人。
天刚刚泛了白,他就从被窝里退出,裹了件浴袍去了盥洗室冲了一个热水澡。
镜子里倒映着身上参差不齐的划痕,沾了水,有那么浅微的疼密集的掀起感官。
他本来是不应该摔的一身伤的,是因为从新野公墓下来时,手上的那枚红色长方形的锦盒不小心掉进了密林里。
隆冬的深夜,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几乎是在东西摔出去以后下意识的就要去找,结果不慎就坠入长满荆棘的密林。
新野公墓风水好,山高水长,因为当时他掉下去的地方刚好是一方坏掉还未来得及修理的护栏处,所以人不仅掉进长满荆棘的密林,还在滚落的过程被不少原始的崖壁石头所冲撞。
还好他幸运,从前又是军人出身,手脚敏捷,不然后腰的脊椎骨肯定是要断上几根的。
皮外伤,养些日子就好了。
擦干水,裹上浴袍来到书房,让小六上来给他擦药。
小六人挺灵活,没多会儿就擦完了药膏。
不过,他药膏都还没来得及放下,人就被男人一脚给揣的飞出去半米远。
小六心口痛,好半天才爬起来。
也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男人面部表情有多阴鸷。
他后知后觉的想到了是因为什么,不过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顾南爵睨了他一眼,口吻冷戾而刻薄:“白家长公子,是你开车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