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陆奕旸的腿长,再加上步伐矫健,温书柔的身体本就柔弱,完全跟不上陆奕旸,走两步就只能小跑,胸口的悸动也越发的明显了,快到别墅铁门前时,才忍不住道“奕旸哥,你走慢点,我我跟不上。”
陆奕旸的脚步一顿,偏着脑袋瞥了她一眼,又淡漠的收回,再次迈开颀长的腿往外走去,步调和之前一样,并没有要停下来等她的意思。
“奕旸哥。”
“不想走就留下,等家里司机送。”
闻言,温书柔到嘴边的话也瞬间戛然而止,双手握在一起贴在胸口处,只好保持自己的步调慢慢跟上他。
等到了车前时,陆奕旸已经上车了,看着坐在驾驶室里那个清冽的男子,温书柔垂下头,伸手去拉副驾驶室的门,但刚摸上门把,就听见了落锁的声音,温书柔诧异的睁大眼睛,抬头望向她“奕旸哥。”
“坐后面去。”陆奕旸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淡然的扯动着凉唇。
“后面”温书柔有些不解,目光瞥向后座,唇瓣动了动,再次折射向他时,忽然注意到副驾驶室的前面仪表盘前放着一只名牌口红,还贴了个粉色的标签,上面写着专属坐这三个字,而标签角上的图案正是乔语微的俏皮的头像。
原来,他身边的位置是专门留给乔语微的,其他人都不能坐,包括她。
抓着门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最后又默默放开,转身走到了后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等车子启程后,温书柔便笑着问“奕旸哥,你和乔小姐的感情真好,前面那个口红是她的吗那好像是diyo品牌的口红,那个色号的还是绝版的呢”
陆奕旸睨了眼那支口红,抿唇反问“你也关注这些”
温书柔一愣,连忙笑了笑,带着几分惋惜的口吻道“我虽然是个病秧子,平时也不怎么爱化妆,但怎么也是个女孩子,爱口红是每个女孩子的天性,自然对这方面会关注一些,只是,乔小姐那支口红我也只能在网上看看图片了,毕竟是限量绝版的。”
陆奕旸听着她的话,倒也没有接话,只是默默的开着车。
见陆奕旸不说话了,温书柔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将目光眺向远处,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而一直站在二楼房间落地窗前看着他们两人一同坐车离开的老爷子眯起了苍老的眸,等车子离开视野后,便直接拉上了窗帘,双手背在身后,轻哼了声“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那丫头还是学不会老实这一点。”
一旁的金声岩便颔首道“她终是辜负了您对她的期望。”
“这丫头虚荣心太重,现如今阿旸已经结婚了,她居然还想着和阿旸在一起,真是异想天开,我们陆家怎么可能会要她这种居心叵测的人。”
“您说的是,这丫头是有点心机,刚刚当着您的面,居然还敢装模作样给大少爷看,看来她是把赌注压在了大少爷身上,断定大少爷不会不管她的。”金声岩附和着,说到一半,停顿了下,端倪着老爷子的神色“只是大少夫人的那件事情。”
“你给我去查,必须查清楚。”
“是。”
“另外,找两个医护人员住进她那公寓里,就说是方便她的病情。”
金声岩迟疑了下,明白这是在找借口让人去监视温书柔的一举一动的,便点头道“是,我晚点就去安排。”
“九年了,她最好是识时务,不然就不是把她送出国那么简单了。”老爷子轻哼了声,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我相信老爷子您的一片苦心,那丫头会明白的。”
老爷子摆了摆手“明白她在加拿大九年都没有明白,你指望她现在能明白不可能的,你也不想想,一个连自己父亲都嫌弃的人,她能好得到哪里去她父亲死后,她说的那些话可是你亲耳听到的,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让她留在阿旸身边,我们陆家也容不下她。”
金声岩听后,便垂下眸子抿唇不语了,在温书柔父亲为救陆奕旸死后的半个月,老爷子那天派金声岩去学校接温书柔,却恰巧听到温书柔和自己的同学说自己以后是陆家大少夫人,让她们都巴结她,说她那不中用的父亲到死还起了点作用,要不是他们把她生下来,她怎么会有心脏病,又怎么会沦落到没钱又没妈的地步,对于父母,她是充满了仇恨。
金声岩当初把这话说给老爷子听后,老爷子就决定把温书柔送到国外去,免得她在陆奕旸那里节外生枝,但为了给温书柔改过的机会和面子,他也一直没有说出实情来,包括和陆奕旸吵那一架时,也没有说出实情。
“还是要和加拿大那边打好招呼。”
“是。”
“行了,你去办吧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多久了,我先躺会。”老爷子从沙发上起来,朝金声岩挥了挥手,慢悠悠的朝床那边走去。
“那您先休息,我先告退了。”
“去吧”
金声岩退出房门后,就连忙拿出手机开始着手半老爷子吩咐的事情。
而另一边,陆奕旸将车子停在公寓门口,余光淡淡的扫向车子后座,感受到他的目光,温书柔缓缓抬头看了下车窗外,抿着粉唇,眼底有着明显的眷恋,双手绞在一起,轻声道“奕旸哥,你要上去坐会吗晚上我让刘阿姨多做几个菜。”
“不用,下车。”陆奕旸冷漠的接话,甚至还有命令的口吻下逐客令。
温书柔微张着唇,面上有些委屈,低笑了声,以退为进,也算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不好意思,我忘了,之前你还说晚上和乔小姐约好吃饭了的,看我这记性,那既然这样,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没和陆爷爷说是我让刘阿姨给你打的电话。”
说完,温书柔还特意细细观察了下陆奕旸的表情,但他喜怒无常,冰冷的俊容上完全让人捉摸不透,就只好解释道“奕旸哥,你别误会,我其实是只是害怕,又怕和陆爷爷说了,陆爷爷会生气。”
“爷爷那边的事情我会处理。”陆奕旸阴着脸,修长的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沉默了会才继续开口道“乔语微的事情不许声张出去,也最好和你没有关系。”
“我这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说着,温书柔抬手擦起了眼泪,似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到底是为什么,乔小姐要这样冤枉我,我一个病秧子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许是被她的哭声听得有些烦了,陆奕旸觑着眉头,反问“你怎么知道是乔语微说的”
温书柔垂下眼眸,眼底闪过一缕精芒,啜泣道“陆爷爷和我这样说的,我也不知道乔小姐为什么说是我做的,那种恐吓的快递,我自己看着都觉得害怕,怎么可能会去寄给乔小姐呢乔小姐这样诬陷我,我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