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站在那里做什么?一动也不动,不会是让小鬼勾魂了吧?”
听到这话,众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若是被小鬼勾魂了,那么他们怎么办?“怎么办,我好害怕,我还不想死。”
“别说了,我现在害怕的手脚都在发抖。”
白昭昭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翻,应该是刑房,里面还有好多刑具没有收起来,就连墙壁上都印着血手印,可想而知这里之前都经历了什么样残酷的刑法?
房间内的怨气与不甘随烟雾一般的飘了过来,彷佛还能够听到一些听不懂的日语,夹杂着一些,愤怒的嘶吼着,“我不知道,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白昭昭回眸望向了孤零零站在角落的夜天羽,他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你想让我过去?”
白昭昭颔首,“是的,我听不懂日语。”
夜天羽正要踏出结界,却被陈导一把拉了回来,“你傻了,外面有鬼。”
“没事儿,阿良。”
他觉得自己能够被人再次信任,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所以连想都不想的就踏出了结界。快步的朝着白昭昭走去。
他所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偶尔还有铁烙烫在肉皮上的声音,甚是刺耳,这种场景他也听到过,《破译》剧组开场的一幕就是卧底被抓,进行了一系列的严刑拷打,总算是问出了至关重要的人物,金丝猴。由此展开了《破译》的剧情,还未见到那般激烈的场面,他的手就已经开始在颤抖了。
越往深了走去,四周的空气好像都为之凝结了,墙壁与天棚上聚集了很多水珠,甚至有的已经滴在了他的脖颈上,小小的一滴水,竟是冰凉刺骨。
他顿住了脚步,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介凡人,面对那些东西又怎么会不害怕。
即使如此,他面上却不显,无意识的去摸了衬衫上衣的平安符,他眼神之中透露出几许的坚定,加快了脚步走向白昭昭。
刺破耳膜的喊叫声令他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子,眼前的景象吓得他不由得后退了几小步。
因为实在是太逼真了,导致他以为自己不是来到抗日的剧组,就是真实的存在在这个时代。
日军非常的残忍,进行了最残酷的严刑拷打,滚烫烧的火红的铁烙从火堆里拿出来,就朝着别人的胸口窝戳,狰狞的按压着对方的胸口,还能够看见烫熟的烟雾从胸口冒了出来,夜天羽脸色一白,压下了几度作呕的吐意,日兵笑的甚是癫狂,“让你嘴硬,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酷刑硬?”
被烫的奄奄一息的男人仅凭着被吊起的手腕儿支撑虚弱的身体,即使如此,依旧不屈服,“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们,是老天容不下你们罪行。”
“去,拿提一壶烧好的热水过来!”
“是。”
随着夜天羽每一句的翻译,白昭昭便朝着声音来源看去,看着如此酷刑,他的眉头越拧越紧,夜天羽却是一脸的惨白。
“如果你能够说出那个告密的那个人是谁,说不定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没有叛徒!”
“混蛋,热水呢?”夜天羽的翻译刚落下,那头严刑拷打的日兵已经提起了热水壶,撬开了满是遍体鳞伤的男子,扣住了对方的嘴巴灌下了滚烫的热水,随即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喊叫,他的挣扎在六七个日兵的桎梏下显得那么脆弱不堪,一壶热水下肚,男人已经气若游丝了,连喊疼都费力了。
“既然已经没有用处了,那就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给我割下来!”
他亲眼看着那些人张狂的笑着,然后一点一点的割肉,比谁的更薄,被吊起的男人是活生生的疼死的。
鲜红翻滚的血肉触目惊心,夜天羽用力握紧了双拳,“长官,他死了!”翻译到了这里,夜天羽再也支持不住了,转过头蹲在角落一边吐一边掉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