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
阮景东挑了这个字漫不经心地品了一下,觉得这个字比刚刚他说的所有话都还可笑。
“封弦,你疯了是不是?突然跟我谈那个夭折的孩子?怎么,想我偿命?”
他低敛眼眸,“不好意思啊,那个巴掌大的东西不知道投胎去哪户人家了。”
“阮景东,你说话非得这样?”封弦声调沉了下来,少了那么点礼貌迂回的意思。
阮景东和封弦就是两类人。
前者是看起来纨绔实际上一骨子野心的男人,后者则是真正出自名门世家的公子哥。
对比起来,天差地别。
偏偏,各有风韵。
“封弦,我们阮家和你们封家的恩怨已经够久了,到这个时间也该了断了是不是?”
他叹了一口不耐烦的浊气,“现在,你想怎么样你说,我懒得跟你们折腾。”
有这个世间,他不如多一点回家陪小知礼?
陪他在这发什么疯?
“阮瞳,就是简意的孩子,对不对?”
封弦冷道。
他也不需要和阮景东迂回。
“不是。”
阮景东缓缓站了起来,吊儿郎当地将手收入西裤的袋子里,“我不管你是听谁说的,从哪听说的,亦或是你瞎怀疑的,但阮瞳不是简意的孩子,从前不是,往后也不是。”
他懒得跟这人废话那么多。
言毕,他转身回眸,却兀地一僵。
是那种,一盆冷水由头到脚,酣畅淋漓地浸了个彻底的那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