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了,他是黄家的人,这份地肯定就是他来种,别人都不要想动。”陈冬梅道:“你赵叔说让他种可以除了上公粮外,一年交两百斤谷子一百斤小麦给你黄三爷,他又不干,说太多了,这几天闹腾呢。”
“哪个对黄三爷好一点,他婆娘就在乱骂,说想要单身汉的好处。”陈冬梅摇了摇头:“全生产队也只有我和你赵大婶敢给他送点吃的去了,要不然都得挨骂。”
“咋个这样子噢?”杜红英很讨厌那个女人:“是黄老四家里那个于启凤哇?”
“不是她还有哪个呢,现在我们生产队又歪又恶的人就她和张桂兰了。”
说起张桂兰,杜红英很想知道她又有没有出什么妖蛾子。
“她能翻得起多大的浪子,那两口子走了人影影儿都看不到一个,生产队分了田土,她闹得凶分了四份,一个人又要带两个娃儿又要种四份地,累得像狗一样,哪个不说她活该背时……”
看得出来冬梅娘说起某人时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杜红英摇头失笑。
想想啊,上辈子的张桂兰可是全生产队,不对,是全公社最享福的,大儿子是老师,小儿子是军官,时不时的给她寄钱回来孝敬她,吃的穿的都好得很,买一件新衣服能穿着从村头走到村尾……
“哪个不说她噢,没良心把瘫痪的高建成推给你们,后来又和高建成离了婚,你是不晓得,高建成越活越年轻看起来比你爹都怕要年轻五六岁。”
杜红英知道高建成他们在镇上的生意还不错,又有人照顾他的起居,听石柱的汇报是两人感情好得很,谁说二婚就有矛盾的,只要能合心依然能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