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呀?锅里是醪糟蛋,给你放在锅里热着的。”冬梅娘笑道:“小静才是噢,吃个醪糟蛋脸都要红。”
“喝酒变脸的人心好。”杜红英笑道:“我听小岚她们说喝酒脸红的人性子直率,心不藏话,心直口快,绝不藏奸。”
“可不,小静这性子顶顶的好。”
冬梅娘对儿媳是一百二十个满意,一言不合就表扬。
田静也起了早床,这孩子也是个勤快的,不睡懒觉,这会儿醒了安静的由着妈妈抱着睁大眼睛看,似乎在聆听着家人的唠叨。
“娘,您的性子也好。”田静笑道:“我妈都说我有福气遇上这么好一个婆婆妈。”
“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杜红兵正杀鱼接话道:“你天生就该是我们杜家的人。”
他其实知道喝酒变脸和性子什么的关系并不大,主要还是个人人体体质的差别罢了,而有些人则是因为身体有疾,当然,小静不是这个原因让他放心,倒是大过年了,这种话题不宜说起。
田静就抿嘴笑,这话她爱听。
“姐,排骨砍好浸泡了,鱼也杀好了。炸酥肉你来哇?”
“我来嘛,对了,新鲜肉买回来没有?”
“买了,买了一块坐墩肉,娘说瘦肉切下来炸大酥,肥的煮了敬菩萨的刀头。”
“好,该我上场了。”
“红英,围腰穿上。”
“噢,这个是必须的。”
穿上围腰戴上袖套,为自己亲爱的家人们做美味的年夜味。
“水冷手,你要用水就有锑锅里舀热水。”
“好,知道了,娘。”
说知道了的杜红英,一上手又开始在灶房里找东西。
“娘,豆粉在哪里?”
“娘,剥出来的姜蒜都舂成蒜泥了哇,还有没有洗好的老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