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娘,我就不进屋坐了,就在这院坝头坐坐就好。”杜红英不是那不懂事的人,身上戴着孝随便进人家的家门真的很讨人嫌,迫不得已进去了就得封红包才行。
“哎呀,我们不兴那些,不讲究。”
话是这样说,罗三娘还是端出来了两张小板凳,递给杜红英一张,自己也坐了下来。
“红英,我晓得你来是为了张桂兰的事儿。”罗三娘开门见山:“不是我讨人嫌要打你们的架架,是张桂兰干事真的绝情得很。你才不晓得,那年我家那死老头死了要葬到她地里,先都说好了调土地,结果阴井都打好了,她又翻脸不认了。”
“我两个儿子给她说尽了好话她都不同意,最后生产队队长出面问才说打阴井砍了她一棵李子树,李子树每年要结多少李子要卖多少钱……”
杜红英听完罗三娘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赔了一百块钱,前几年的一百块钱,那是普通工人两个月的工资了,就一棵李子树张桂兰就敢大张口。
“这次选地选到我家地边,倒占不到我家多少地,但是有三棵桉树得砍,想到当年她干的事,我比她还厚道些,我就是不同意,你们另外选地。”罗三娘道:“我可不像她,等阴井打好了第二天要出丧了才来谈条件,我是早早的就给我们表了态,我这个人不坏嘛?”
“罗三娘,大家都晓得你是个好人,不坏不坏,一点儿也不坏。”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罗三娘在风评在全生产队是真的好。
就这么好的人,张桂兰还和她打架。
“为了啥子嘛?”说起打架的事儿罗三娘都有点生气:“以前高安康爱搞瓜果这些东西,想到他脑子有问题也就算了,结果高安福也养成了这个性子,见到哪家的东西都去整。”
“前几天就被我逮了个正着,我就抓到娃娃去她面前问,她却死不承认,还说娃娃小,我没肚量。”罗三娘气得脸都青了:“说真的,好好的一个娃娃都拿给她教坏了,吵着吵着就动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