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生放轻了声音,“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写这些消息给谢长玉,你,是如何知道铁岭军里有叛徒?”
“我……要是说是我梦见的,你信吗?”沈卉宁小声说。
她现在已经无暇去想谢长玉跟陆湛生的关系究竟真相如何。
首先得把纸条上的内容给应付过去啊。
不然被当成叛徒或者妖怪的就是她了。
陆湛生拧眉沉思,“那你仔细跟我说一说,你的梦是怎样的?”
沈卉宁被他沉稳温和的声音抚平紧张,他竟一点要生气质问她的意思都没有吗?
“我梦见谢家父子全都战死沙场,是被军中叛徒陷害,将他们引到铁岭,被埋伏杀死……”沈卉宁的声音发涩。
“梦得太真实了,我心中畏惧,祖父把谢长玉当子侄,我也把他当兄长,但这些话当面说,他肯定不信的,我想不到其他方法,只能这样……”沈卉宁脸色涨红。
果然是个蠢方法。
“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梦,或许就该防患于未然。”陆湛生沉声说。
沈卉宁诧异看他,“你相信我说的话?”
他居然不认为她是在胡说八道,也不认为她的梦离经叛道可笑至极,他居然说……该防患于未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陆湛生说。
“谢长玉已经亲自启程前往铁岭。”
沈卉宁脑子还嗡嗡的,“他去铁岭了……”
陆湛生轻笑,“本来就要去跟家人过年团聚,不会引起他人起疑。”
不对!
沈卉宁惊讶看他,“你跟谢长玉关系很好?”
“你为何觉得我和他关系会很差?”陆湛生反问。
因为上一世的记忆啊。
“上次在家里见到,你跟他好像不怎么说话。”沈卉宁心中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