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基桥民兵连的民兵一个个对知识青年打到了野猪,吃上了野猪肉,眼馋得不得了,一个个叫嚷着要进山打野猪。
“连长,要不我们也进山打猎吧!这一带的山,我们可比他们熟悉得多。哪个地方有野猪,我们比他们清楚。要是能够打一两头野猪,回来,全大队都有肉呷。”肖武说道。
“对啊,银顺,你是民兵连长,是我们这些民兵的头,我们人比知识青年保卫队的人多枪多,也比他们对山里更熟悉,他们能够打到野猪,我们为什么不能?”张明站出来大声嚷道。
……
“闭嘴!他们不知道山里有多危险,难道你们不晓得?这一次,他们能够从山里弄出来一头野猪,是走了多大的运,难道你们不明白。万一碰到了狼群,就凭我们这些人这些枪,能够挡得住?还有熊瞎子,当年对门山大队,弄伤了一头熊,结果整个大队的人差点没被那头熊灭掉。难道对门山大队没有枪?那个时候对门山还有一个排的战士呢。最后怎么样,差点全军覆没,才把那只熊瞎子弄死。难道你们觉得你们比正规军还厉害?枪法还要更好?在山里,那是野物的地盘。你永远都想不到野物会从什么地方扑出来。一下子将你扑到,将你喉咙管咬断。”肖银顺说道。
肖银顺说的内容,仙基桥的人谁都曾经听说过,过去还没多少年,这件事情一直都是这十里八乡的阴影,到现在依然笼罩不散。
“银顺,你说的是实情,我们也都明白。但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现在开了这么多的荒地,伐了这么多的山,却很少看到熊瞎子出现了。很多年没有看到有狼群出山觅食了。更没有老虎出现了,连虎啸都已经很多年没听见过了。这都说明,这些野物已经被我们赶进大山深处了。而野猪还在外围,我们现在手里有枪,对付野猪完全足够。除了野猪王,一般的野猪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危险。大不了,我们看到野猪王就躲开。”肖武说道。
“不就是一顿肉吗?难道吃了这一顿肉,你身上就能多长一斤肉?”肖银顺问道。
“银顺。你不晓得咱们现在一年到头呷一顿肉有多不容易?我们大人熬得住,可是细伢子馋啊!听说知识青年弄到了野猪,细伢子今天都跑到青年农场那边去了。眼巴巴地看着人家知识青年吃肉,就连别人扔到地方的骨头都想去啃两口。细伢子作孽啊!”民兵周庆山说道。
“唉!”肖银顺也叹息了一声,“这两天好好练一练枪法。把肖光明教的射击法好好练练,要是你们能够把枪子打到靶子上,我就带你们进山!可别野兽没打着,把人给打了。”
肖银顺毕竟还是心动了,谁家没有细伢子,说起吃肉,细伢子当真是流口水啊。肖银顺自家的细伢子今天也去青年农场了。可是人家城里的知识青年跟仙基桥的人不是一条心,一口汤都不分给仙基桥的细伢子,还有人甚至拿啃赶紧的骨头戏耍仙基桥的细伢子。那野猪的骨头,用斧头都不容易敲碎,但是细伢子捡来骨头,费了老大力气把骨头敲开,吸里面的骨髓。肖银顺当时就带着气给了自家细伢子两个巴掌。
“对了,这事不能让茂林书记晓得。茂林是要是晓得,这山里肯定去不成了。”肖武说道。
接连两三天,仙基桥的民兵每天都在练习打靶。平时用枪瞄一瞄意思一下罢了,这几天天天实弹打靶。每天搞得靶场枪声不绝。
周茂林听见枪声就感觉心惊肉跳:“这些兔崽子怎么回事?怎么一天到晚都在打枪呢?”
黄雨春笑道:“还不是因为赵建国那群人。那个肖光明每天带着保卫队打枪,现在肖银顺的民兵连也被他们教会了。你们男人家,那个不喜欢打枪啊?”
“我们男人家不止喜欢打枪,还喜欢打炮哩。婆娘,进屋里干一炮?”周茂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