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而和煦的阳光照耀在身上,仿佛催生了人精神的疲惫,昏昏欲睡。
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安静的出现在苏扶的眼前,居民楼很破旧,外层的墙面甚至有不少砖石在脱落。
不过这些都不是苏扶关注的重点。
他的双手垂落,小奴悬浮在他的身躯周围。
噩梦之门内的梦真的非常真实,给苏扶的感觉,就仿佛真实在经历。
如果不是苏扶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能他会迷失在其中。
小奴悬在苏扶的身后,扛着大刀,气势汹汹。
公子带她来砍僵尸……
她自然不能堕了公子的气势。
而且,小奴很清楚,如果能帮助公子闯过这个梦境,会有很多的汁水在等着她。
就算不为了公子,为了惊吓汁……为了以后的幸福,她都需要努力的用一把刀砍翻这些僵尸!
老婆婆佝偻着背走了过来。
苏扶盯着她。
老婆婆用古怪的目光瞥了苏扶一眼,尔后上楼。
苏扶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这一关的提示是僵尸,苏扶经历过一次,不是一只僵尸,而是成群的僵尸。
如何破关,苏扶毫无头绪。
但是……没关系。
苏扶觉得,只要把这些僵尸全部砍倒,应该就能通关了,再不济,也能找到如何破关的关键。
这也是他带来小奴的原因。
梦境的发展,如第一次一般。
咚!
咚咚!
跳动之声,仿佛砸在心脏上似的,让苏扶眯起眼。
小奴扛着大砍刀红袍翻卷。
骨瘦如柴的青年被老太婆拽出来,僵尸出现,穿着寿衣,身上挂满了编织的铜钱。
咬完青年,僵尸尖锐的牙齿滴着鲜血,猩红的眼眸落在苏扶的身上。
老太婆冷笑着。
朝着前方一指,穿着寿衣的僵尸猛地一跳。
僵尸跳很奇特,他的双腿没有弯曲,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衬托着僵尸,违背力学的跳动。
每一次跳动,僵尸并拢的双腿都会把脚下的烟尘给吹散开来。
“小奴!”
苏扶皱眉爆喝!
身躯后撤一步。
鬼新娘小奴目光顿时一凝,两行血泪从她的眼眶中流淌而下,这是小奴要出刀的前兆。
跟小奴合作了这么多次,苏扶也培养了些许的默契,比如小奴流血泪,那就代表要挥刀。
小奴嘤嘤嘤,那就代表要惊吓汁……
想要提高战斗梦卡的熟练度,需要造梦师经常与梦卡中的生灵互动培养默契。
比如辛蕾的小火龙,君一尘的无双剑等等。
而苏扶,要做的就是跟小奴培养默契。
仅仅是每日的喂汁水,是远远不够的!
养嘤千日,用嘤一时,用是关键!
僵尸跳跃的距离非常快,仅仅只是两次跳跃,就已经逼近苏扶的面前。
血泪流淌。
大红袍翻飞,小奴抓着大砍刀猛地抽出,砍在寿衣僵尸的身上。
叮!
一声脆响!
火花四溅!
苏扶目光一缩,这僵尸……这么硬?
小奴的大刀都无法砍破?
“缠住他!”
苏扶看向小奴,吩咐道。
小奴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大刀都搞不定的对手……而且,她的红衣厉鬼威压对僵尸起不了作用。
这下去,公子怎么可能会给她充足的汁水?!
这僵尸是打算断她汁水的来源啊!
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怨!
因此,甚至不用苏扶吩咐,小奴扛着大刀便是和僵尸战在了一起。
苏扶开启八极崩。
一口气开到了三极,冲向老太婆。
苏扶有种直觉,这个老太婆才是关键!
不过,当他刚刚迈开步伐的时候,每一层居民楼的房间“嘎吱”一声,便纷纷打开。
一只只皮肤呈现青色的僵尸从中跳动而出。
老太婆的眼神阴鸷。
撒腿就跑。
转身就往楼上冲。
几只僵尸则是越过老太婆朝着苏扶跳过来。
目光一凝,苏扶滚沸的气血涌动,一拳砸出。
砸在一头僵尸的胸口,硬生生的把这头僵尸给砸飞……
嗯?
苏扶一愣,扭头看了一眼和小奴大战在一起的寿衣僵尸,再看了一眼四周的僵尸。
这么一看,果然就有了一些发现!
气质不同!
寿衣僵尸的气质,不是其他僵尸可以比拟的。
寿衣僵尸是这群僵尸的领头?
苏扶眯起眼。
僵尸身前是人,但是死后化为尸,就不能称为人了。
不过,僵尸并不是就没有智慧,僵尸是有智慧的!
寿衣僵尸……难道是关键?
苏扶皱眉。
八极崩连开,大炮拳乱轰,硬生生的打出了一条路。
苏扶一想,也是恍然。
寿衣僵尸的级别很可能跟喝了这么久惊吓汁的小奴相当,或许会弱一些,毕竟小奴挥动大刀,基本上是压着寿衣僵尸砍,只是砍不死罢了。
如果所有僵尸都这个级别,那这个噩梦……就不是二品噩梦了!
轰!
苏扶一拳砸碎数只僵尸。
冲上楼梯拐角。
他的精神感知在感应着老太婆的位置。
一只只逼近的僵尸,全部被苏扶一拳打爆,不过,八极崩开启时间太久,对于肉身的负荷太巨大。
虽然苏扶没有开启四极,但是消耗同样巨大。
八极崩只是二级体术。
不过,在苏扶看来,八极崩被评为二级体术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很少有人肉身能够承载四极以上的八极崩。
开启四极的八极崩,威力就差不多相当于浮空梯了。
五极,六极,甚至八极全开……
苏扶完全难以想象那种可怕!
僵尸的数量太多,一头头僵尸被打爆后,苏扶终于来到了老太婆的屋子。
这间屋子很独特,门半掩着,周围没有任何的僵尸敢踏入其中。
苏扶来到后,僵尸全部退却,身上的压力就减少了许多。
不过……他没有放松。
打开半掩的门,踏入了其中。
一入其中。
苏扶目光顿时一缩。
入眼,是一张巨大的黄符,上面用朱砂画着奇特的图案,那种图案,看的他眼花缭乱。
房间内,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地上铺盖着一层浓稠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