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又笑道:“穿上盔甲来实施这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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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仲针在范宁的授意并暗中指点下,他使用了调兵金牌,一万禁军迅速被调动,赵仲针身披盔甲,率领一万禁军将厢军军营团团包围,并向大营内参加骚乱的士兵发出最后通牒,要求这些士兵保证清查使者的安全,限他们在半个时辰内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将以造反罪处以极刑,并株连全家。
包围变法组大帐的士兵有四百余人,都是超过四十岁的士兵,他们被人怂恿,认为朝廷给的补偿太低,严重侵害他们的利益,要求立刻停止变法,否则他们将联系其他军营,公开反抗暴政。
四百余人倒不敢真的冲进大帐杀人,他们坐在地上,将大帐内的五名清查人员团团包围,要求安抚使司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回复他们的述求。
这四百多人大多是从军十几年甚至二十年兵的老兵油子,他们坐在地上,有的睡觉,有的在吹牛聊天,还有人对坐喝酒,甚至还有不少人摆摊聚赌,周围围了大群人,在他们身上,根本看不到慷慨悲歌的壮志豪情,
这时,有人跑来大喊道:“不得了,禁军包围军营了,要我们半个时辰内出去投降,否则将以造反罪诛杀全家!”
消息迅速传开,四百多人都惊呆了,很快便互相抱怨,自己并不想参加闹事,都被对方害了。
很快有聪明者撒腿向军营外奔去,先投降总是会有好处的,有人带动投降,其他人都坐不住了,纷纷起身向军营外奔去,尽管士兵中有人在不断大喊:“不要上当,坚持到底,马上就要成功了!”
但没有用,没有哪个士兵愿意被诛杀全家,为争取一些蝇头小利被杀,是在不值得,只片刻,四百多人跑得只剩十几人,最后的人见势不妙,一跺脚向大营方向跑去。
一场闹剧迅速被平定,四百多名老兵油子被剥去军服,一个个光着脚,穿着白色中衣蹲在地上,个个神情惶惶,远远看去,就像士兵们围着一大群白鹅。
赵仲针也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解决了,还动用了一万禁军士兵,简直是雷声大,雨点小,他现在才明白过来,范宁说的造势是什么意思,动用禁军,关键就是造势二字,过不了几天,他赵仲针率领一万禁军镇压闹事老兵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
“范使君,现在我们怎么办?”赵仲针又小声问道。
“等着!”
范宁冷冷道:“等里面的大将出来,全部抓起,然后严加审讯,将幕后策划者和组织者用天子剑斩首示众!”
赵仲针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太年少,这些事情得听范宁的安排。
不多时,厢军都指挥使杨竹青率领十几名大将出来请罪,他们跪在赵仲针面前,为首杨竹青高声道:“卑职治军不严,导致一些不法士兵用变法使者为人质和厢军对抗,多亏殿下及时赶到,平息事端,卑职向殿下请罪!”
他说得多好听,不是他不管,而是对方手中有人质,他们投鼠忌器,不敢管。
赵仲针冷哼一声,“你们知罪就好,来人!将他们抓起来。”
禁军一拥而上,将十几名将领摁倒,捆绑起来,杨竹青忽然看见范宁,他心中顿时明白了,急得大喊:“殿下,不要受别人的怂恿,卑职没有造反之意,殿下,卑职有过无罪,请殿下明鉴!”
范宁走上前,对一群面如土色的将领冷冷道:“各地军营都不听话,正好需要几只鸡来杀鸡儆猴,你们自己送上门,那怪谁?”
范宁这句话击碎了所有人的侥幸心理,将领纷纷大喊起来,“都是杨竹青安排的,他贪污军俸,勒索士兵,我们有证据,愿意揭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东西,何况他们还不是夫妻,只是一群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酒友,生死存亡之时,他们纷纷揭发,将都指挥使杨柳青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