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闭着眼睛,低声说道:“太亮了……”
关卓凡除下了御姐的坎肩,紧接着便来脱旗袍,嘴里说道:“亮得好!太后颜色,倾国倾城,灯下看佳人,正是得其所哉!不然,岂非暴殄天物?那可罪过可惜了!”
“你……坏……”
宝蓝缎子旗袍敞了开来,触目白嫩耀眼。圣母皇太后已经浑身软得没有骨头一般,不晓得是坐是卧?关卓凡两只手插入里衣,顿觉满手柔腻。御姐低低呻吟了一声,颤声道:“玉儿还在外间,咱们进去吧……”
“怕什么?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在这儿!再折腾下去,我大约就要爆炸了!”
“求你,卓凡,太羞人了……”
“卓凡”二字钻入耳中,虽然欲火焚身,关卓凡还是大大一怔。这两个字,是第一次从御姐口中说出。而且,脱口而出,自然而然,毫无滞碍。
一时之间,关卓凡心头倏然涌起万千思绪。他咬了咬牙,说道:“好!”将慈禧拦腰抱起,向里屋走去。
坎肩和绸裤,还在炕上;地上是一对绣花软鞋,和一份白折子。
重重帘幕,挡不住男人和女人压抑不住的混合着痛苦和快乐的异样声音。
零云断雨之声传到了外屋,妙龄的宫女,面红耳赤,浑身燥热,坐立难安。
空荡荡的中屋,煤油灯芯渐短,没有人来旋转灯座上的旋钮,调节灯芯的长度,明亮的光芒终于慢慢地暗淡了下来。
云犹未收,雨犹未住。
当圣母皇太后那块金怀表的“时针”指在“9”、“”之间,“分针”指在“6”上面的时候,里屋床榻上面的动静,终于完全消停了。
黑暗中,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轻轻一笑,打破了只闻呼吸的沉静。
“这是咱们俩……第六次了……这一次,你可比之前的哪一次都要……猛……我都快叫你弄晕了……”
猛?这个……过奖,过奖。
关卓凡略略一回想,真的是一共六次:热河行宫如意洲花海的帐幕里,两次;方家园,一次;巡幸贝子府,两次;今天,第六次。
女人的思维方式和男人真是不一样哎,女人会记住这是第几次第几次,男人呢?怕只会记住女人身上的这个那个吧……呃,真正是男女有别啊,哪怕像圣母皇太后这种女人,杀伐决断过于绝大多数的男人,居然也不例外。
“太后奖谕,臣不敢当。呃,这完全是因为太后太过……美妙动人,臣……根本停不下来啊……”
御姐“扑哧”一笑,小拳头捶了他一下,说道:“你这张嘴,吃完饭不抹的吗?上边还有多少菜油?”
停了片刻,御姐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在京里也没收房,可是难为你了。嗯,我……把玉儿送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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