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细想,先答应一声,“是”
“你别误会,”慈安的脸,红了一红,“我可没有呃,这个‘干涉床帏’的意思!只是皇嗣至重,因此,不能不替你多想一想。”
“是,”关卓凡有点儿晕晕乎乎的了,“太后的苦心,臣感激不尽。”
慈安微微偏过了头,略略出了出神,然后,斜睨了他一眼,笑了一笑,说道:“算了,你们小夫妻三个的事儿,我也不该太过啰嗦了,反正,你终究是摆的开来的这个,能者多劳嘛!”
又是这个样子!
还有,什么叫“能者多劳?”
“劳”什么呢?
哼,这是母后皇太后该说的话吗?
关卓凡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来,跨步上前,握住了慈安的手,“太后说的是,臣当得效劳的!”
慈安低低一声惊呼,“你!”
滞了一滞,“我说的不是这个!”
关卓凡一边儿伸手来解慈安的衣纽,一边儿轻声笑道,“‘这个’是‘哪个’啊?”
慈安浑身酸软,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推拒,到了半途,又放了下去。
“你外头”
“太后放心,”关卓凡的语气,既透着急切,又好像在哄小孩子,“里里外外,都没有人,再说,外头还有围板遮着呢”
说着,俯下身去。
“唔”
慈安还想说什么,但樱唇刚刚张开,就被堵上了。
云收,雨住。
母后皇太后的喘息声,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微一抬头,隔扇门没有关,外室墙上的大镜子中,两个交缠在一起的的身子,赫然在目。
登时羞不可抑,把脸埋在关卓凡的胸膛上,低声说道:“外头镜子”
关卓凡笑了一笑,却不肯下炕去关隔扇门,只是扯过了袍子,胡乱的盖住了慈安的身子。
镜子里,袍子下,有隐约的波动,那是男人的手,在女人的身子上,缓慢的移动着。
无可奈何,只好由得他了。
眼角余光之中,是委弃在炕上的簪子、扁方和“大拉翅”。
过了好一会儿,慈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是变坏了。”
“嗯?”
“昨儿个晚上,想着你就在不远处的乾清宫里不晓得为什么,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觉”
“哦”
“好不容易睡着了,就梦到了你”
“梦到我了?”关卓凡低声笑道,“我在做什么呀?”
慈安不答。
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就像现在方才那样”
“哦”
“你说我这可不是变坏了么?”
“这哪儿是变坏了?”关卓凡将怀中的女人,搂得更紧了一些,“这是变好了!这才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女人呢!”
慈安轻声一笑,“你说什么呢?这还正经?”
“我的意思是,”关卓凡加重了语气,“这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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