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关照账房,”明氏说道,“两位先生,每人多致送五百两的‘束脩’——王爷看看,合不合适呢?”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关卓凡说道,“这些事情,你拿主意就好了。”
略略沉吟了一下,用安慰的语气说道:“你也不必着急,过了年,再找新老师就是了,耽误不了小虎的学业。”
明氏一笑,“看王爷说的,我哪儿有着急呀?”
微微一顿,“我想,教西学、教洋文的先生,只好到外头去找,这是没有法子的;不过,,学习国学,似乎不必一定要在家塾,送小虎去旗学就好了——自己请老师,一年要多花二、三千两的银子,何必呢?”
“咱们家,”关卓凡笑了笑,“倒不在意这几千两银子的……”
“不是这么说,”明氏说道,“再大的家业,该花的钱,花;不该花的钱,不花!小芸在家里的时候,她一个女孩子,不可能到外头学堂上学,自然要自己请先生;小芸出国了,就剩小虎一个人了,可以到外头学堂上学了,还花这个钱,就不值得了!”
“不能说不值得,”关卓凡说道,“不过,如果只是学习国学,家里、外头的区别,确实也不是很大……”
“可不是吗?就叫小虎去旗学吧!”
“现在的旗学……”关卓凡沉吟说道,“官学也好,义学也罢,都有些良莠不齐……”
“者与天下贡士同殿试,赐进士甲第,用为翰林或六部属官。
也就是说,宗学的毕业生,资格等同金榜题名。当然,这个“金榜”的“含金量”,不能和“正途”出身的相比,可是——管他呢,反正,一毕业就有官做!
这正是明氏惊喜所在,不过,她的犹豫的原因也是显而易见的——小虎可不是什么宗室子弟。
“有什么不合适?”关卓凡说道,“小虎是我的干亲,我是宗室,他自然可以算是‘宗室子弟’——没什么不合适!”
明氏面上飞金,站起身来,福了一福,“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