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和雅娜还有丹敏玩的兴致正浓,巴律一个劲给占蓬使眼色,让他把自己老婆孩子带走,占蓬就跟瞎了似的,不但装作看不见,还参与其中,气的巴律想一巴掌扇死他。
“你怎么了?”南溪转头,看着他不自在的表情,疑惑问。
男人挠了挠后脑,“老婆,咱们去卧室,我跟你商量点事。”
南溪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放下手里的手机,“雅娜,我一会儿再跟你聊。”
她说完,起身朝着楼梯走,巴律跟在她后面,经过占蓬的时候,顺便踹了他一脚。
“妈的,狗东西你真踹老子?”占蓬疼的呲牙咧嘴,拿起手边丹敏的一包零食扔了过去。
丹敏见自己的好吃的被扔了,“哇”一声闭着眼睛哭了起来,雅娜气呼呼转头瞪着他。
“没事,没事,闺女,阿爸给捡回来,捡回来还能吃。”占蓬屁颠屁颠跑过去将零食又捡了回来。
进了卧室,巴律将门反锁,拉着小妻子坐在沙发上,
“老婆。今天晚上,让占蓬带着你和雅娜他们先回仰光,我这边还有点事,处理完再回去。”
南溪没说话,盯看他严肃俊脸十几秒。
“我早就知道,你讹了人家那么多钱,怎么可能走的了,看似这栋别墅没被人监控,可是,只要你踏上离开国的飞机,对方一定会采取措施。
不利用你的军权把那十个亿翻几十倍赚回来,你回不了仰光。”
她心事重重,拉着丈夫粗糙干燥的大手,细白手指细细摩挲上面的枪茧和每一个裂开的口子,叹了口气,从手边抽屉里拿出护手霜,一点点细细的给他抹。
吧嗒~
一滴温热的清泪落到了他手背上,灼地男人生疼。
他黑眸眯了眯,从享受妻子的温柔小意中回过神来,眉头簇着伸手勾起她下巴,
“怎么了?宝贝儿,怎么哭了?”
他知道孕期的女人敏感脆弱,但是自己好像从进来就说了一句话,不至于因为这哭吧?
小女人心思千回百转,抱着他的劲腰,侧脸紧贴他心口,哽咽难过。
“甄甄嫂子以前说过,嫁给你们这样的男人,享受了你们炽烈狂热的爱,就要接受这份爱背后沉重的代价。
我以前以为我可以,和你在一起,顶多我多操一点心,多管着你一点,别让你出去闯祸,这个日子总是能过好的。
可是,真的在一起以后,我才发现,超出预期的太多,你每天都干着刀尖舔血的事情,不是真刀真枪,就是政治斗争杀人不见血,阿律,我害怕。
我害怕哪一天,你出去,就再也回不来,我害怕,你惹了什么人,让人家追杀上门,我害怕你们军政府一步踏错,缅甸生灵涂炭,从此我们永无宁日……”
她哭的期期艾艾,趴在男人宽阔胸膛尽情宣泄喷涌的情绪。
巴律静静的听着,不时给她擦一擦眼泪,自己的手太糙,会刮疼她,纸巾太远,不能过去拿,就掀起背心给她擦脸。
“不要,这背心一股子汗味儿,别擦我的脸。”小女人嫌弃。
男人无奈苦笑,“娇气精。”随后抱着她一起到了床头,抽了张纸巾给她细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