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谨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孙大夫。”
姚宫月没理他,从包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硬塞进了老爷子身后跟着的小助理手里,“孙神医辛苦了,还有这位小哥,也辛苦了。”
孙大夫全程有点懵,看向周谦,周谦干咳了两声,“那个,她是病人的嫂子,您就收下吧,也是家属的一点心意。”
老大夫这才点了点头。
“孙神医,我弟弟怎么样了?”姚宫月继续问。
“小伙子就是急火攻心,身体倒是没什么大毛病,养几天就好了,主要是心病。”
“嗯嗯嗯。”姚宫月连连点头,“她老婆怀着孩子突然丢了,可不就是心病么,那怎么治呢?”
“我给他开了药,先吃着,你们做家属的,尽量给宽心,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等人醒来了,好好引导,最好给他找点精神支撑,不然人很容易熬垮。”
二楼卧室,吴猛坐在床边,看着还没有醒来的巴律,重重叹了口气。
“阿律,你是不是在怪我?不该让你出去?对不起,我其实也很后悔。”
常年身居高位的铁血军人,此时喉头发苦,声音沙哑,“上次的伤,我的身体一直没好,除了你嫂子,没人知道,医生说,我随时有可能倒下去。
阿律,我也是没办法,我得把你扶起来,才能倒下,不然,这么多兄弟怎么办?缅甸怎么办?这么大的责任,我交给谁?你无论如何也得撑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