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攥了婉兮的手,送到山坳入口。婉兮便求皇帝回去。
皇帝轻叹一声,不得不松了手。
“爷来送你,不是觉着你怕;是爷自己舍不得。”
婉兮垂首嫣然,灵巧福了福身,转头便跑了。
那根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在她脊背上一甩一甩,甭提有多轻灵可爱。
便连这奔跑的姿势,也像极了小鹿儿。
皇帝心下一边满足,一边无奈,扬声叫:“你还有伤,慢慢走,不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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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帐内,她也早早起了身。
甚或说,彻夜未眠。
她一直在问素春,皇上那边也熄灯安置了,可是一次一次得到的说法却都是皇上那边的灯火始终未灭,不好掐算皇上是否已经安置了。
便这样也跟着睁了一晚的眼睛,皇后只觉天亮之后,她的眼睛都干了。
这时外头来报,说婉兮回来了,求见皇后,给皇后请早安。
皇后一怔,竟一时回不过神儿来。
按着宫里的规矩,每位新承宠的嫔御,次日一早都要来向她这位中宫皇后行礼请安。她这些年也都这么过来了,每次尽管心酸,却也都应对得好好的。
可是今儿,她怎地这般先自己乱了阵脚去?
她忙唤素春:“你替本宫瞧瞧,本宫这头上身上,可还齐整?”
---题外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