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袭人的背影,就消失在了往北的夜幕中。
月亮悄悄地升起。
一间外面看上去很普通,里面装修却相当有档次的宅院内。
盘龙县的县长卢玉秉,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月亮,手里拿着一个手串,慢慢地用拇指转动着。
有人快步走了进来。
弯腰。
声音很轻,很温润小心。
这是个女人:“可能哪儿出什么意外情况了,秦袭人骑着自行车,急匆匆的出了小院。楼宜台在小院外的地头上,蹲着吸烟。那个崔向东,在小院里。”
嗯。
举头望明月的卢玉秉,淡淡地嗯了声,低头看向了给他汇报情况的人。
这个人穿着普通的长袖长裤,头上还戴着一个黑线帽子,脸上也戴着黑色的口罩。
只露出一双很亮,不时有淫邪闪烁的眼睛。
“我们要不要趁这个机会——”
这个人继续说:“抬走,秦袭人?”
嗯?
卢玉秉的眉头一皱,抬手拿掉了这个人的帽子。
露出了一颗很亮很亮的脑袋。
看着这颗很亮很亮的脑袋——
卢玉秉的左手,好像玩球那样的玩着,嘴里淡淡地问:“什么时候,你的胆子会这样大了?竟然敢有了,给我提建议的勇气。”
女人立即打了个冷颤,慌忙垂下眼帘,不敢再说什么。
“你知道哪些人可杀,哪些人可玩,哪些人不到万不得已时,是绝不能碰的吗?”
玩着那颗脑袋的卢玉秉,说:“黄家母女可杀,你可玩。但秦袭人也好,还是楼宜台也罢,则是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碰的。”
女人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我知道,你现在渴望秦袭人,或者楼宜台甚至方临瑜,都变成你这样的人。那样,你才会活着更带劲。毕竟七年前,你也和她们一样,是个正儿八经的豪门贵妇,是副县。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