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怼死她!
姜芃姬随意扫了一眼二人,亲切笑道,“你们是伯高帐下的?”
二人沉默,他们不是没见过姜芃姬。
当年,姜芃姬和黄嵩联手怼沧州孟湛,两方帐下人马还在一块儿过了个年。
谁让现在是晚上,隔着那么老远距离,谁能认出姜芃姬这张沾满血的脸?
别说他们了,她妈都认不出来!
一人梗着脖子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多费口舌!”
姜芃姬竟然点着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留着你们二人还浪费我军粮呢。毕竟粮草不宽裕,多来两个人就是多了两张口。不过呢,我这人热爱和平,不喜欢杀生——”
她笑着露出一口整整齐齐的白牙,周遭气氛诡异地沉默下来。
谢则忍不住转身捂脸。
主公说她热爱和平、不喜欢杀生,哪怕他能昧着良心说这话,躺地上的敌军尸体也不认啊!
说这话亏心不?
两个俘虏也被姜芃姬这一手操作惊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总而言之,槽多无口。
正说着,远出传来一阵阵马蹄声,二人眼睛亮了亮,很快又暗下去。
来人不是黄嵩兵马,全是来接应姜芃姬的。
“主公——”
姜芃姬道,“这里已经解决完了,派人收拾收拾战场,尸体该处理都处理了,别留着。”
敌方士兵的尸体就地焚烧掩埋,己方士兵的尸体还能落个骨灰盒,日后魂归故里。
她挥挥手,翻身跃上小白马背。
困意上涌,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姜芃姬的作息时间一向规律,累了大半宿,多少有些犯困了。
带兵回营,她让人给自己准备一桶干净的水,清洗身上的污血。
洗白白,睡觉觉。
战后事宜让韩彧卫慈几个加班就好,她负责养精蓄锐。
运动之后洗澡睡觉,睡眠质量格外优良。
黄嵩那边就没这么舒坦了,今夜夜袭是蓄谋计划已久的,旨在偷袭一波,拉回下跌的士气。
他在主帐焦心等待,彻夜未眠,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他的心越来越沉。
“报——”
正当他心灰意懒之际,外头传来了动静,黄嵩精神一振。
“快说,战况如何?”
传信兵颓然地道,“敌军早有防备,我军撤退不及被敌人缠住”
黄嵩不敢置信地倒退两步,若非右手还撑着桌案,怕是要失态了。
他呼吸急促两分,沉声道,“召集诸人,主帐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