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的目的达到了?”
梁太太一副就知道你会心主意的表情怒不可遏的瞪着谭莹雪,“无耻也要有个限度,你一再出尔返尔,你信不信我立即就将你送进京兆衙门去。”
“你不敢。”谭莹雪毫不客气的堵梁太太的话,“你那么在乎孙妤,欢姐儿又是她的命根子,你舍得拿我的命去换欢姐儿的命?”
梁太太的确不敢,“那你现在又想怎么样?说出你的最终目的,别在纠缠不清。”
谭莹雪见火候差不多了,左右看了看,“怎么不见阿武?好歹夫妻一场,我回来了他也不出来见见,真是绝情又没良心,人家还不时想起他呢。”
就像孙家人不知道谭莹雪离开孙府以后的境况,谭莹雪以为自己离开孙家会很快找到个更好的夫家,也没留意孙家的事,自然也就不知道孙学武与孙婉成了事,一人逃跑,一人去了湖州学做生意。
只是梁太太徒然听到谭莹雪提起儿子孙学武,本就七上八下的心开始发毛,“你好端端的提到武哥儿做什么?”
谭莹雪也不打算藏着掩着,“实不相瞒,在离开孙家这些时日,我也曾自省,发觉自己从前的确多有不是,那阿武还是有待我好的时候,所以我决定痛改前非,希望能与阿武再续前缘,阿娘,您家儿子什么德性你也是知道的,除了我,谁家姑娘愿意嫁他啊?”
梁太太被谭莹雪的那句‘阿娘’惊得一愣一愣的,一时竟忘了答话。
“你做梦吧你。”周老太太身后着孙娴母女两个齐齐撩帘站进堂屋,看着谭莹雪便没好气,“嫁出去的女儿还是泼出去的水,没得再收回的道理,你是被我孙家休出去的弃妇,想再回来,我老太婆告诉你,别异想天开,门都没有。”
梁太太回过神来,赶紧扶住周老太太,“阿娘,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不来怎么知道她一个小辈竟这样拿捏你?听说妤丫头都被她气晕了?吴妈妈去请大夫,人现在还没回来呢。”周老太太又指着谭莹雪,“你就是个扫把星,我们孙家真是造了什么孽,居然与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有过牵扯,我已经让雍哥儿回来了,你要是再不说出欢姐儿的下落,我也不把你送京兆府,我直接敲锣打鼓将你送回大理寺卿府,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看看他杜大人的好侄女,是怎么作奸犯科,让你家姨父好好的长长脸。”
这招够绝,梁太太料想谭莹雪该交待欢姐儿的下落了吧,可她低估了一个人无耻起来,是没有底线的。
周老太太这番放狠的话虽然有震惊到谭莹雪,但那也只是瞬间的事,她很快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并说出更加无耻无赖的话,“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其实已经被杜家赶出来了,如今在一个小院子里落脚,与杜府早就没干系了,就算你将我敲罗打鼓送到杜府门口,也未必会有人愿意打门理会。”
“她说得对。”孙学雍在门外应声,接着吴妈妈撩帘,他大步走了进来。
孙学雍给周老太太行礼的之际,吴妈妈悄声对梁太太说,“大夫已经瞧过妤姑娘了,只是忧思过度,气急攻心,并无性命之忧,大太太您放心。”
孙学雍行礼结束,对周老太太言道,“孙儿得到消息,立即往大理寺卿府去了一趟,结果杜大人一听是谭氏之事,立即表明了撇清干系的态度。她说得不错,她的确已经被大理寺卿府赶了出去,理由时她与府里下人私通,被杜大人无意间撞破了奸情。”
众人倒吸口冷气,看谭莹雪的目光又变了,知道她素日里跋扈,没想到私下里还如此放荡。
遮在谭莹雪身上的遮羞布被彻底扯了下来,谭莹雪最不想看到的视线终于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脸上的表情也不再复之前的从容,甚至有些急乱,“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打算与那下人成婚,不就是一夜风流么?男人可以,为什么我们女人就不可以?罢了,怎样都好,现在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让我重新回到孙家,我就告诉你们欢姐儿的下落,否则我敢保证,就算你们将京城翻过来,也绝对不会知道她的下落,至少一时半会儿是不知道的。你们想想,欢姐儿可是补你们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娘,这么冷的天,你们舍得她在外面挨饿受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