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另一只手可以动,只是慢一点,不然我整天干坐着也挺无聊的。”
“那好吧,千万别勉强,都是扫尾的工作,不急。”沈素钦温声,“我们准备一下,下午就去杏花村,过两天你出院,我们就可以一起回申城。”
“好。”
闻延舟随意地翻过一页邮件——一起?未必可以一起。
昨晚只是擦拭身体,楼藏月心理上总觉得不太干净,尤其是头发有一股泥土味,她忍了一天,还是忍不了。
她跟护士要了保鲜膜,将受伤的那只手包起来,不碰到水,也尽量不动那只手,便可以用莲蓬头冲洗身体。
特需病房的空间虽然比较大,但隔音效果一般,洗手间淅淅沥沥的水声清晰地传出去。
闻延舟正在病床上,跟外国客户开视频会议,听着那水声,注意力有些不集中。
客户在那边喊他:“zhou?”
闻延舟回过神,淡淡地“嗯”了一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已经冷却的水。
客户见他穿着病号服,也不敢太辛苦他:“zhou,如果你身体不太舒服,我们就先到这里吧。”
“不用,继续。”如果没有会议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他恐怕会想到更深入的地方。
虽然这会儿,已经很深入了……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在某些地方真的不一样。
女人记起男人的好,想的往往是他为她做过的一些事情,比如天热时送的一把伞,天冷时送的一条围巾,那些无足轻重的细节,却能令她记忆深刻。
而男人想起女人的好,想的都是夜里的缠绵。
他跟楼藏月,在那方面很合拍,她的分分寸寸,都契合着他,就像天生为他打造的一样。
尤其是他们刚在一起的第一年,他对她,很难得的有“很想要”的念头,要知道他生来什么都不缺,什么都唾手可得,以至于对什么都兴致缺缺,这是他第一次“想要”。